然后在我现在才懂得眼神中转身离去。
    珊瑚,海獭,鱼群。
    许是知道这些孟茵也看过,心里有些许激动,尤其是看到珊瑚的时候,层层更迭着,更是告诉自己:看啊,于忘川,孟茵肯定见过这些。
    过去的十八年,我也终于欣赏了她喜欢的东西。
    脚下这块瓷砖,站的这块土地,身处的这个城市,到处都是她的记忆。
    好不容易,参与了她过去的十八年。
    虽然她没有来看过我,但是我知道她ai我。
    十八年来杳无音讯,十八年后突然出现。
    我对她的不是恨,而是责怪,是十八年来深深的想念,吃饭时希望有人喂,上学时有人嘘寒问暖,青春期时有人在身旁唠叨。
    是一种不甘,十八年,孟茵走过的地方,我要一步不差的走回来。
    站在水族馆的我,终于明白了这一点。
    或者是说,终于肯让自己面对了自己深ai着孟茵的内心。
    晚餐时来了水族馆不远处的thecrabpot,要了一份单人份的综合海鲜。
    像是安德烈送给龙应台的那份母亲节礼物,是一场母子间的对白,关于鱼的唠叨对白。
    “我烧了鱼。
    你ai吃鱼吧?”
    “妈,我不ai吃鱼。”
    ……
    思及此,我张了张嘴,说出声来:“孟茵,你也这么问问我吧。”
    谁都没有听见,淹没在了人海之中。
    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照片,摆在桌子上。
    照片中的她剥着一只阿拉斯加大螃蟹,吮着一根手指,和旁的217张照片一样,面无表情,不悲不喜。
    第五站:飞机博物馆
    我天天都在想,我的妈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细眉大眼小巧玲珑鼻,配着樱唇?还是浓眉大眼细腰fe1t0ng?恐怖的?绝美的?清雅的?香水四溢的?
    十八年来,于胡安一遍一遍的告诉我,孟茵已经不要我了。
    可是就在我来时的那一天,于胡安告诉了我令我痛悔一生的事情。
    就在我年年又想又恨的时间中,有无数次孟茵就近在我的咫尺,只是因为于胡安的所谓执念,一次次推开海角天涯。
    利用着对我的愧疚,将我心心念念的母亲一次次b回了西雅图。
    不知实情的我恨了十八年,当我见到她时,我却又折磨了她四年。
    若不是四年前的她患了胃癌,于胡安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瞒着我。
    可是孟茵的儿子我,直到最后一刻才知晓她是癌症离世。
    四年啊,她是怎么瞒着我化疗,面对我的无理取闹。
    练习了十八年不曾谋面的相处,却换来我认为的幼稚。
    为什么我看着她慢慢掉落的头发,却该si的以为是年老所致。
    所以在身处飞机博物馆时,我知道了孟茵的感受。
    她想熟稔的了解飞机,就像熟知李小龙那般。
    为了和我相见时,没有那么大的代g0u。
    和我畅谈科技,闲谈武术。
    想象中的她,是个温柔贤惠的柔情nv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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