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爷子乐呵呵地收拾了药箱,起身告辞。
    “哦对了,二爷,”
    临走时,荀老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件事我要跟您提一嘴。”
    “您请说。”
    “白小少爷能生,您……您小心着点。”
    荀老爷子轻咳道,“男妻不易怀孕,可事无绝对,总归……”
    剩下的话,荀老爷子没好意思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封栖松听明白了。
    “我晓得。”
    封二爷将老爷子送到了门外,心神微动。
    他和白鹤眠谈过孩子的事情。
    封栖松自认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白鹤眠,可若是小少爷真的怀了,他哪有不欢喜的道理。
    屋檐上滴下来几滴化雪。
    封栖松收敛了心神,站在屋前等白鹤眠洗完澡回来。
    但他没有等来小少爷,却等来了一份报纸。
    报纸的头条明明白白地写着,陈副司令将于七日后,祭奠已逝的封家二爷。
    下面还配了照片。
    面无表情的陈北斗穿着军装,骑在马上,摆出滑稽的姿势,隔着满是油墨的报纸,对着封栖松开了一枪。
    砰!
    信封
    “千山!”
    封栖松猝然起身。
    千山踉跄着扑进来:“二爷!”
    “听见了吗?”
    封栖松问。
    “听见了,好大一声枪响。”
    千山忙不迭地点头,“好像是从……”
    从哪儿来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已经有人匆匆而来。
    是封栖松安排在封老三房外的警卫员。
    “二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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