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时深握住了林邬的手,示意他松开自己,他有点泛红的眼尾在迷乱的灯光下轻轻凝视着林邬,眸中某些情绪翻腾。
    时深闭了闭眼,再睁眼,便平静地别开视线,笑着说:“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林邬说:“不算吧,我在哄你。”
    虽然时深怎么样和他没关系,可是林邬有点心软。
    他是个好心的系统,知道今天时深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哄人就是直接上手?”
    时深笑了,用一种林邬看不懂的眼神去看他,然后缓缓说:“林助理,你平常不是很喜欢亲别人吗?”
    林邬愣了一下,想起自己的宿主哄任务对象的时候,好像确实亲了他们。
    虽然他的任务是给白落黎和时深添乱,但某种意义上来说,时深也算是他的任务对象。
    于是林邬俯身靠了过去,在即将触到时深唇的那一刻,他突然开口,说:“时总,闭眼。”
    “为什么?”
    时深轻声问。
    林邬说:“不想看到你哭。”
    然后他亲了上去,把时深搂在怀里,接了一个安静的,缠绵的,哄人的吻。
    吻毕,他们缓缓分开,而时深垂下眼,突然很轻的笑了一下
    他说:“虽然我知道你也不是真心的,可是我宁愿你才是那个和我契合的oga。”
    时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换在以前,白落黎这样的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可是老天和我开了个玩笑,我的命居然握在这样的人手里。”
    他出神地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回想起自己的童年。
    时深一出生就是个残缺的没有信息素的alpha,医生说世界上也许根本就没有能和他匹配的oga,他只能在一次比一次严重的易感期里发疯走向死亡。
    这是命运。
    别的alpha可能一出生什么都有,但是时深不一样,他出生之后不被任何人在意,所以时深自怨自艾,不停埋怨自己为什么上天要给自己这样的身份。
    哪怕是beta也好,为什么是一个相当于残疾的alpha?
    再这样下去,时深熬不过成人那天的易感期。
    所以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把他扔到了江滨会所不为人知的暗面里。
    她希望自己孩子活下去,哪怕没有人给他助力,没有任何人在乎他的生死。
    母亲盼望他能活久一点,活到有希望那一天。
    她告诉自己的儿子:“如果你不能踩着别人上去,那就成为被别人取乐的工具好了。
    你就算死,都没办法死得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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