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主子脸色异常苍白,岁欢担忧地上前:
    “公主,您没事吧?”
    虞听晚扶着桌案,稳了稳乱成一团的思绪,“没事。”
    经过刚才那一变故,她恍然明白过来,今日乍然见到谢临珩就涌上来的那股不自在是怎么回事了。
    ——她和谢临珩走得太近了。
    换句话说,现在她和谢临珩相处的模式,已经在无形中超越了皇兄皇妹的距离。
    尤其最近这几天下来,相处中,有意无意发生的那几次亲密接触。
    虽然每次都事出有因,但仔细想想,总有哪些地方很怪。
    她和谢临珩,不该走这么近。
    也不该,有这种不该存在的亲密接触。
    他帮她见到了母妃,她按照他提的要求,陪他下几天棋作为回报,双方交易分明。
    就该到下棋回报这一步终止。
    不能再引伸出别的。
    勾缠得太多,对双方都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这是最后一次
    东宫。
    谢临珩一进殿,就让墨九将太医院院首带了过来。
    太医恭恭敬敬地行大礼,等候他问话。
    谢临珩负身而立,目光落在外面泼墨浓黑的夜色中。
    嗓音冷冽,掺杂冰霜。
    “宁舒身体到底如何?”
    太医不敢隐瞒,如实道:
    “公主殿下身体并无大碍,没有着凉的现象,但,公主近来过于忧思,心脾两虚确是真的。”
    谢临珩拧眉:“过于忧思?”
    太医点头,“是的。
    公主殿下的体质本就偏弱,若是长此以往耗神脾虚,必忧思成疾。”
    “好好用药帮公主调理身体。”
    “是!”
    谢临珩侧身,“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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