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晚。”
    劝女儿一人离开皇宫之事,司沅本打算从长计议,只是夜长梦多,拖的太久,难保不会再生出什么风波来。
    她被困在这霁芳宫,能做的事已经太少太少。
    只能先劝着让自己的女儿先行离开,她才能彻底放下心。
    “上次母妃跟你提的那件事,你回去后仔细考虑过了吗?”
    虞听晚偏头,看向司沅。
    “母妃是指,让我一个人离开的事?”
    司沅点头,“母妃知道你是放不下我,怕我一个人在宫里无依无靠,想留下来陪着我。”
    “只是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都留下,反而才是彼此的软肋和牵绊。”
    虞听晚唇角抿起,没有说话。
    司沅低叹,接着说:
    “谢绥用你来牵制母妃,母妃被困在这里,本就处于下风,为了用微薄之力护住你,母妃只能任由他约束,什么都做不了。”
    司沅担心,将来有一天,虞听晚会走上跟她一样的命运。
    现在的虞听晚是她的软肋,将来的她,何尝不是他人任意拿捏虞听晚的软肋?
    “我们母女两个,必须走出去一个,才能破开当下的困局。”
    她叮嘱虞听晚,“晚晚,你好好想想。”
    “我们母女先走一个,你先离开皇宫,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母妃知道你安全了,也就能放心了。”
    只要虞听晚能出去,司沅就不怕再被谢绥胁迫。
    大不了就一死。
    自古国破,皇后理当殉国。
    她唯一的牵挂就是她的女儿。
    只要她的孩子是安全的,她就无所畏惧。
    “可是……”
    虞听晚仍旧是迟疑。
    她还是想带着司沅一起走。
    一起离开这里。
    永远不再回来。
    司沅知道她的顾虑,她换了种角度去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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