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没名没权寄人篱下的前朝公主,
    一个是寄予厚望能力卓越的当朝储君,
    没有任何悬念,谢绥不可能会偏帮她。
    在这个深宫中,没有人能帮她。
    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也是直到这一刻,虞听晚才切实明白,先前她母妃那句‘若是两个人都留在宫中,只能是彼此牵制,互为对方软肋’的深意。
    午时末,虞听晚简单喝了两口粥,便再次回了寝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下。
    再次醒来,已经傍晚。
    脑海中,还残留着入睡前的那个念头。
    ——赐婚。
    她忽然想起来,就算谢临珩比她有先天性的优势,去找谢绥赐婚,谢绥也未必会答应他。
    因为这其中,还牵扯到她母妃。
    谢绥强行禁着她母妃,不让她母妃离开,甚至名义上,她母妃还是谢绥后宫的妃子。
    她和谢临珩虽是异父异母,但名义上是兄妹。
    这种情况下,谢绥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谢临珩。
    除非——
    谢绥放她母妃出宫。
    解除了这层本不该存在的名义兄妹的关系,她和谢临珩才会有‘成婚’的可能。
    但显然,这种可能性,目前来看,是零。
    谢绥若是肯放她母妃出宫,三年前就放了。
    又怎会互相折磨、彼此蹉跎三年光阴。
    综合来看,最佳的脱身之法,还是在谢绥那里。
    只要他咬死不让她和谢临珩在一起,再‘顺道允诺’了她和宋今砚的婚事,一切,就还能回到最初。
    但她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谢临珩已经将话挑明,难保当下的现状还能维持几天。
    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必须尽快,让谢绥赐下婚。
    —
    春日宴后的第二天,谢临珩因要事出宫,沈知樾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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