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片刻,火红的太阳被正前方的宫墙遮挡,再也看不见,虞听晚转身往回走。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恰巧碰见了皇后的贴身侍女秋华。
    秋华第一时间行礼。
    “奴婢见过宁舒公主。”
    跟在皇后的身边长了,秋华的做派和皇后越发相似,不管心里如何,面上这点表皮功夫,做的都是一顶一得好。
    虞听晚漫不经心睨她一眼,没停留。
    淡淡应了声,便回了阳淮殿。
    在她走远几步后,秋华才缓缓抬头。
    目光落在虞听晚身上。
    待看到她发间那支精致的青玉发簪时,秋华神色微微一怔。
    她连忙定睛看着那支发簪,待看清那发簪的样式和图案后,脸色微变。
    顾不上旁的,立刻回了中宫。
    大殿中,皇后“砰”
    的一声放下茶盏,眉眼冷肆至极。
    “你确定没看错?”
    “奴婢确定没有看错。”
    秋华禀道:
    “当时第一眼只是觉得那发簪上的图案有些熟悉,仔细看后,才发现,不管是玉石质地,还是发簪的图样,都与太子殿下象征着储君身份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样。”
    皇后手掌重重拍在扶手上。
    脸色阴沉可怖。
    太子有那么多玉佩,可他偏偏选中象征储君身份的那只玉佩,并制成发簪,给了虞听晚。
    他这番举动,意思已经显而易见。
    他对虞听晚,从来不是简单的玩玩而已。
    他想要的,从一开始,就是让虞听晚做他的太子妃。
    荒唐!
    真是荒唐!
    先不说虞听晚是泠妃的女儿,泠妃如今还在陛下的后宫,就单说谢临珩身为谢家的嫡子,偏偏在无数贵女中,唯独挑中他们虞家的女儿,就荒唐至极!
    她压着怒气起身,语气很冷。
    “再这样下去,谢家辛辛苦苦从北境手中夺回的东陵,早晚有一天,还会重新回到他们虞家手里。”
    再之太子和她的关系一直疏远,可因为虞听晚的存在,太子和霁芳宫那位的关系却逐渐亲厚。
    长此以往下去,这皇宫,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姚琦玉在殿中踱步半晌,忽的眸色一凝,问秋华:
    “你方才说,楚家那个姑娘,楚时鸢今日又进宫了?”
    秋华点头,“是的,娘娘。”
    皇后眯眼,眼底闪过算计。
    “明日一早,召楚时鸢来中宫。”
    秋华:“是,娘娘。”
    —
    皇后的旨意传到楚家时,楚时鸢一脸懵逼。
    楚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抓着自己女儿,接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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