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做,那就做的到位一些。”
    王天龙想笑,但是牵动伤口,然后便疼得呲牙咧嘴,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非常到位了。
    我会设计一种巧妙的方式,让你出现在他们面前。”
    唐匪说道。
    然后又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快去包扎吧。
    太恶心了。”
    “”
    王天龙下去包扎,唐匪看着老头子,说道:“村子里要喝大戏祭奠亲人,找不到歌手,你帮忙上台喝几?每天吃完晚饭,你不是喜欢躺在院子里哼几句吗?”
    “我那唱的是小曲,是诗词能用在那种地方?”
    “这怕什么?”
    唐匪说道:“听说大灾变之前,还流行坟头蹦迪呢又不让你蹦迪,喝几歌而已。
    谁管你唱的是什么?就是为了热闹热闹而已。”
    “不唱。”
    老头子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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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精式降,苍生攸仰。”
    “羞列豆笾,酒陈牺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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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起离披菊,霜轻喜重开。
    醉中惊老去,笑里觉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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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
    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
    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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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子坐在高台之上,扯着嗓子嘶吼着。
    一口酒,一句诗。
    酒是先生酿的那一壶果酒,诗是他绞尽脑汁搜索到的悼亡诗。
    有祭奠神明的,有祭奠兄弟的,还有祭奠亡妻的
    想到什么唱什么,像是在举办老头子个人的露天诗会。
    可是,没有人在意老头子在唱什么,更不会有人会笑话什么。
    在老头子那悲怆沙哑的吟唱声中,台下的观众想到死去的家人和亲友,一个个的眼含热泪,悲伤不已。
    死亡,便是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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