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恼怒。
    “倘若这么容易获得帝国荣耀。
    我祖母何至于豁出命去?”
    管虞反问使安某人笑容僵硬,他赶忙推说其他,将这件事唬过去。
    “您若真信重我,不若将我编入调查组。
    屈篱的事情,怕不是个例。
    贪赃枉法之徒监守自盗,更为咱们指挥厅抹黑。
    您看呢?”
    “管专员分析在理。
    我安某人对你是全然相信。”
    安处长褒扬管氏家风,管虞听得心烦,敷衍两句,领到了调查员资格,请走了喋喋不休的人。
    她换起新军服,淡然对镜看了眼衣领遮不住的绷带贴,不甚在意。
    ·
    管虞是这座铁笼子里的光。
    她是九天神女落入凡间,像是冬日里飘扬的雪花,纯净高洁又孤傲。
    当这束光投入漆黑的腥臭的牢笼缝隙,驱散乌烟瘴气。
    微光拂在绞刑架上,拒不认罪的屈篱撑开血糊的眼皮,眼底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管虞神情淡漠踏入刑房,她非空手,提着托盘。
    屈篱眼前模糊,但管虞之相关她辨认得仔细瞧得分明。
    管虞的乌木托盘里只有一紫砂茶杯,是她办公桌的。
    屈篱见过,在她以公事为借口去情报处寻管虞的某次。
    管虞之后还有人跟进,随她并坐在临时支起的审讯桌后,坐着舒适的圈椅。
    昂贵的红木桌椅倒也衬管虞气质。
    管虞啜着茶,自她身边晕散普洱茶的香。
    屈篱讨厌院子里那些衣冠禽兽,连带嫌恶军绿色的这身皮,但管虞穿起,赋予军服真正意义上的荣曜与光彩。
    屈篱心内满足,眯了眯眼。
    管虞天降,达成了她最重要的心愿。
    她虽说拒不开口,但心下清楚,那些人早看她不顺眼,却也不至于为她个小角色而大动干戈。
    屈篱思忖数日,回想近期曾有得罪哪位大人物。
    得罪至深的人淡漠端坐眼前饮着茶,偶尔投来一眼,凉薄极了。
    “嫌犯屈某回话。
    冬月二十七,即本月十三日,你人在何处?将你行踪详细报来。”
    屈篱眼神抓在管虞身上,观赏魂牵梦萦的身影。
    闻言,嗤了声。
    “不给你教训,你怕是不知我们一队的手段。
    劝你识相,老实交代!”
    与管虞搭档的是行动一队的人。
    一二队结宿怨,况且屈篱前次捉拿曲期年立功使一队全体丢脸,旧怨新仇,定要对屈篱撒出恶气。
    管虞不闻不问的一周里,她承受了三日的车轮战审讯两日断食折磨以及两日的酷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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