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
    少年指着眼前的人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便咬住嘴来,再不吐半个字。
    “我?我怎么了?”
    还未等少年开口,白静雪已经出现在少年身边,接着猛一脚踢倒,“好你个白敬安,天天花着老娘的银子不好好读书天天跑出去喝酒,今晚我就替天上的爹妈好好教训你一顿!”
    还未等白敬安起来,又是一脚,整个大宅子里,不时传出少年的惨叫声。
    次日,白敬安房中。
    “轻点——啊!”
    少年趴在床上,丫鬟足够小心按摩着他那被踢的淤青,”
    少爷真是的,好好读书就行啦——偏偏喜欢晚上喝酒逛歌楼。”
    “你懂个屁!
    这叫文雅!
    这叫浪漫,这叫——啊!
    疼疼疼!
    你轻点,小小!”
    丫鬟无视自己家少爷的喊声,然后又猛一按,“啊啊啊啊——疼疼疼!”
    “如果少爷知道疼的话,就好好读书,听大小姐的话,大小姐每天忙生意上的事就已经够累了,你还往里搅和搅和。”
    “好好读书有什么用,天天还让我学什么经商之道,作为一个大男人,不应该忧国忧民?不应该一杯酒笑天下?”
    “啊对对对——”
    丫鬟没有抬头,敷衍到。
    “要是再不让我喝到雪月酒,我就去风花城!”
    “您可别给大小姐再添乱啦!”
    “啊,疼疼疼!
    轻点!
    轻点!”
    薄薄的雾,横跨在江面上,白敬安算来,已经出城三日了,距离雪月城,也最多只剩下两天的路程,“雾从江面生,心向落锦城。”
    他拽住小舟后挂着的绳子,将绳子底部系着的酒从湖里捞出,打开痛饮一口,“啊——好酒!
    冰冰凉凉,这又让我清醒些!”
    他从薄雾里看去远边,一望无际的江面上,除了这雾什么也没有。
    三日前,白敬安实在忍不住酒瘾,又偷出去喝酒,却也如同上次,一坛雪月酒也没有,他只能忍着去望醉楼买坛女儿红止止瘾,回家倒头大睡,可半夜醒来,那月亮明的唤醒了他,他忽然不知怎么冒出要去风花城想法,可再次倒下,硬是没睡着,次日趁天刚亮,收拾干粮和行李,又去望醉楼买了坛好酒,便上路去风花城。
    他也觉得,这样对不起自己的姐姐。
    幼年父母出事后,姐姐一个人撑起白家,靠着原有的产业和资产,在落锦城好不容易安顿下来,此后更是每天劳累,甚至有时脸如白纸般,而姐姐也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白敬安自己身上,不管是孔孟之道,还是经商之道,她都给白敬安找的最好的老师,但,白敬安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他想要的是无拘无束的生活,而并非是沉重的包袱。
    他羡慕游鱼,可以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
    他羡慕飞鸟,无拘无束展翅于天空。
    他羡慕江湖人,一坛好酒一把剑就可以走天下。
    他不想做井底之蛙,永远困在落锦城,永远困在白家,永远困在姐姐身边。
    他要做鲲鹏——展翅已是九万里,回首看,天地皆渺小。
    所以,当他又这那个想法之后,他立刻动身了,不单单是因为酒,更是为了自己最想追求的东西,但若说那是理想,太过于虚幻,应为他也深知“世人皆有枷锁”
    ,他只是觉得,自己还未到“承担”
    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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