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去?厨房传菜,很快又回来给骆鸣雁等人上?茶。
    骆鸣雁看了下大堂寥寥无几的客人,好奇问道:“伙计,今天店里客人不太多哦?”
    “嗨,别提了。”
    伙计给倒上?茶,又端来小点,说道:“前些?天不是倒是在说,要小神童去?剿匪么,您猜怎么着,真去?啦!”
    “什么?!”
    骆鸣雁惊讶万分。
    “咱们徐州也调兵去?了兰陵郡,咱们沛县跟兰陵郡就隔着个昭阳湖,可不得慌么。”
    伙计把眉毛一耷拉,“这一慌,大家都不敢出门?了,咱们店的生意可不得差。”
    “你没听错吧?小神童去?剿匪?”
    骆鸣雁不敢相信。
    伙计说:“小的怎么会听错,您去?街上?随便找个人问,大家都知道,听兰陵郡那?边传来的消息,旗号都已经打出来了。”
    骆鸣雁与侍女田田面面相觑,后者磕磕巴巴说:“可、可小神童才九、九岁呀。”
    伙计嗨了一声:“古有甘罗十二岁为上?卿,咱们的小神童九岁剿匪有什么稀奇的。”
    “刚子,你不好好干活,又在这儿胡咧咧,看我不打你。”
    掌柜算完账看到自家伙计又在跟客人闲聊,气得就从柜台里杀出来。
    伙计见状,抱头鼠窜,掌柜跟骆鸣雁赔不是,言说伙计打扰了。
    “没事儿,是我们看店里没多少人,才问伙计的,掌柜不要怪他。”
    骆鸣雁说道。
    说到店里生意不好,掌柜是一肚子苦水,忍不住自己也跟客人说起来:“你们说,这邹山从没听说过有山贼为祸,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偏死在了咱们徐州呢?”
    “邹山没有山贼?”
    骆鸣雁更吃惊了。
    旁边吃饭的一桌人听到,也跟着转过来闲聊:“兰陵郡的郡守是个好官,我本家兄弟就在兰陵郡,他说他们那?边从来没有过山贼。”
    说到这个,店里寥寥吃饭的几个人都加入了话题。
    “你们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咱们都知道,去?兖州走水路是最方便的,那?柳氏郎君偏不走水路要翻山。”
    “他出彭城郡不走咱们沛县,而是往兰陵郡,是不是去?狄丘冶了?”
    “他一个兖州监军管不到狄丘冶吧?就算是河东柳,也管不到咱们徐州来啊。”
    “肯定有什么阴谋,然?后被发现了,所以就死在了邹山。”
    “请问,这狄丘冶是……?”
    骆鸣雁问。
    “姑娘不知道这狄丘冶?”
    掌柜说:“是烹铁所。”
    骆鸣雁轻呼一声,那?不就是开采铜铁冶炼治所。
    接下来的午饭骆鸣雁吃得食不知味,回到赁下的客栈小院小憩片刻,听喜翠姨说母亲已经醒来,吃了粥,精神看着比上?午要好许多,她立刻去?了母亲的房间?,将大堂听来的消息一一说给母亲听。
    姚莹听了,微微颔首:“听起来,那?柳氏郎君的死的确诸多蹊跷,明摆着是冲着兖州来的。”
    “那?……母亲,咱们还去?兖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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