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咬牙道:“朕能想什么,朕还敢想什么?李侍郎这空手套白狼的本事,可真真是高明啊。”
    月池不禁失笑:“您言重了,我这分明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她只是将鱼饵轻轻在水面晃了一下,鱼就从水里跃起咬钩,这还能怪谁。
    她眼中满是戏谑之色,他见状更加气闷,下定决心要扳回一局。
    他道:“你就不怕,玩得到最后,玩脱了。
    朕这次只是想歪了一点,可下次要是歪得太多,可就不这么简单了,有可能就是……”
    月池斜睨了他一眼:“怎样?”
    “这样!”
    他道。
    月池只觉天旋地转。
    待她回过神来时,已然被按倒在凉榻上,身下的象牙簟触手温凉,可身上人的呼吸却是越来越急促。
    “这下知道厉害了……”
    他的声音由开始的洋洋得意,渐渐转变为细如蚊蝇,到最后,彻底说不出话来。
    月池只觉他的目光像蛛丝一样,缠绕在她的身上。
    两个人的呼吸,仿佛也融为了一体。
    月池甚至能听见他的心跳声,砰砰砰,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正是这个声音,让她奇迹般地冷静下来。
    她平静地望向他:“这又如何。
    您不会逾越雷池半步。”
    朱厚照呼吸不稳:“你以为朕不敢?”
    月池道:“不是不敢,您何等骄傲的人,这样的事,您还不屑做。”
    朱厚照挑挑眉,他的耳根早就火一般的烧起来:“你这是在给朕戴高帽子?”
    月池道:“臣所说的句句属实。”
    她自觉已然打通关窍,开始使劲推他,可下一刻朱厚照却在她耳畔道:“这次你可猜错了。
    甘居人下的人,何谈什么骄傲。”
    月池浑身一震,只觉耳朵嗡嗡直响,她偏头看向他:“你这是,试过了?”
    朱厚照如同被质疑贞洁的黄花闺女:“你把朕当什么人!
    这种事,只有咱们俩能试。”
    月池问道:“一直?”
    朱厚照的目光变幻不定,他既舍不得松手,又下不了决心,眼见月池又要兴致缺缺地起来。
    他终于一横心,一咬牙:“一直,一直。
    都答应你了,行了吧!”
    月池想了想道:“那你还在这儿做什么,你先下去,把裤子脱了。”
    朱厚照一时目瞪口呆:“什么,今天?!
    这……就在这儿?!”
    月池坦然道:“难道还挑个黄道吉日,给你穿一身凤冠霞披?”
    朱厚照既羞且恼,连脖颈都是一片通红,却不好说什么,半晌才挤出来一句“……那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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