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宣府时,派锦衣卫查探的将官资料终于派上了用场。
    其中恶名昭著者,这次几乎是一网打尽。
    张彩看到,她的命令被大家口口相传出去,一时之间,满街都在欢呼雀跃。
    人群几乎是带着衙役往这些贪官家走,衙役来不及去的,百姓就堵在这些人家门口。
    甚至还有乔装逃亡的将官,被手下士卒识破,又逮回来的。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众怒难犯,谁反对都没用了。
    李越又早就做好了准备,人很快就一个不漏地抓了回来。
    监牢里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装得还是这么些有名有姓的官。
    刘达、朱振和邓平来回劝说李越,做事要慎重。
    李越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回去就开始动手脚。
    她差人扮成强盗,杀进监牢里劫狱。
    “劫匪”
    们一冲进去,就说:“我们是武定侯的人,令牌在此!
    李越三更就要放火,把你们都烧死,我们是来救你们上京告御状的。”
    一群人慌得六神无主,纵有几个灵醒人,叫道:“逃狱是死罪。”
    “既是武定侯的人,何不去拦住外头放火者。”
    可终究还是拦不住大部队。
    特别是外头出火光和烟味时,里头的人简直吓得像没头苍蝇一样往外冲。
    他们将将冲到城门,后头的追兵就杀上来了。
    惨白的月光,照在众人惊惶的脸上。
    张彩见状叹了一口气,李越轻轻一挥手,一众如狼似虎的士卒,就冲将上去,提起刀如砍瓜切菜一般。
    惨叫声、哭喊声,响彻云霄,鲜血流了满满一地。
    李越就坐在路边的阶梯上,流光在她的足下,星汉在她的头顶。
    她一面喝酒,一面静静观摩这场大屠杀,就像端居于神龛之上神像,俯视众生的疾苦。
    酒喝光了,人也差不多杀光了。
    刘达、朱振和邓平等人赶来,就看到了满地的鲜血和残肢。
    他们盯着李越,就像盯着一个怪物。
    可他看着李越,却像看着一尊水月观音。
    梁山伯对祝英台说:“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他也如是想来,可惜,她不是祝英台,他也不可能是梁山伯。
    干戈衰谢两相催
    算她能耐行了吧。
    张彩心知肚明,他和刘达,乃至那位,都不过是她实现目的的工具罢了。
    那位想来是因为不知道,所以被蒙蔽,可他明明知道一切,却为何还是落入彀中。
    刘达被她的惊人之语,已骇得面色如土。
    月池还在趁胜追击:“勋贵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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