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丹巴增措,让他配一些药。”
    时春何等机敏:“你是想先礼后兵,劝不成再动武。”
    月池点头,时春思索片刻,她应道:“好,就这么办。”
    嘎鲁今天明显察觉到这个女人的情绪不对。
    她握着他的手,然后带着他写错了整整三个字。
    到了第三个字时,她明显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轻声道:“抱歉。”
    嘎鲁一偏头就嗅到了她身上的皂角香气,他忙转过身去,方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是乌日夫又给你找事了?”
    月池摇头道:“不是的。”
    嘎鲁看不得她这种欲言又止的样子,他道:“有话就说!”
    月池叹道:“我今天看他们,抓回了一群汉人。
    还有不少是,像我这样的姑娘。
    我有点……”
    嘎鲁的神情一僵,他慢慢将身子坐正:“你不会想让我放了他们吧。”
    月池恳求道:“没错,世兄,你也是半个汉人,他们被劫到这里,心里一定和伯父一样,你能不能……”
    嘎鲁瞥了她一眼,冷冷道:“闭嘴,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月池道:“可我毕竟是汉人,眼看同胞受难,我岂能无动于衷。
    世兄,你想回明地,这也是一个机会呀。”
    嘎鲁一愣,他道:“谁说我想回去,我压根就没打算回。”
    他始终还是嘴硬。
    他不肯松口的原因,月池其实明白。
    嘎鲁的心中其实很自卑,容貌的损毁,让他常年蓄须,不肯以真面目对人。
    他担心自己在黄金家族不被接受,回到明地去,同样也会被亲人鄙薄。
    他实在是太害怕受伤,所以索性裹足不前,就如鸵鸟将头埋进沙丘一样。
    月池本来打算,慢慢和他加深感情,鼓励他的信心,可没想到,秦竺和柏芳他们居然被抓了。
    为了救人,不得不下一点猛药了。
    月池道:“你不是不想回,而是不敢回。
    你所谓的愤怒,不过是掩盖自己胆怯的遮羞布罢了。
    可世兄,人不能一辈子停滞不前,你总得迈出给自己设立的牢笼,才有获得幸福的可能。
    人最重要的是心灵,而非外表,而真正的亲人,只会因你的伤痛而心疼,绝不会生厌恶之心。”
    常言道,龙有逆鳞,对嘎鲁来说,他最无法容忍别人提及的东西,只有两样,一是他的身世,二就是他的容貌。
    而此番,月池同时触及了这两样。
    他的脸涨得通红:“你大胆!”
    月池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我只是实话实说。
    世兄,放过他们吧,不要一错再错。”
    嘎鲁忽得冷笑:“我就说,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原来还是为了救人。
    算了,老子就老实告诉你,他们今天抢得是汉人也好,是鞑靼人也好,在老子心中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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