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沉牧的电话打进来。
    “先生很满意。”
    他语气平静,像是谈一件办公室常规事务,“我已经帮你递了离职申请,东西也从你原单位收拾出来了,hr那边不追责。
    新合同等你来签。”
    何甜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替我辞职了?”
    “王家不是为你递简历了吗?”
    沉牧语气淡淡,“现在起,开始你的正式上班时间。”
    “去哪儿?”
    “有人来接你,同一个地方。
    顶层私宅。”
    他说完,电话挂断。
    何甜玉连拒绝都来不及说出口,她坐在床边,眼睛微微红肿,窗外晨光照进来,什么都明亮,只有她的世界还没醒来。
    4你不愿意?
    何甜玉又被带到旧港大厦。
    这一次她直接被带到顶层私宅外的门口等待。
    门开了,助理站在门口轻声细雨:“他现在有空,请你过去。”
    她站起身,脸色苍白,强撑着平静跟着对方穿过走廊。
    一路走来,私宅里的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克制到极致的冷奢——黑胡桃木地板、消音羊毛地毯、落地玻璃外是整座海市东区的清晨天光,如此安静,反而让人更加紧张。
    推开最后一道门,宽阔的空间中只坐着一个人。
    他背对着落地窗,穿着一件简单的深色针织衫和宽松灰色长裤,脚边随意搭着一双皮拖鞋。
    五指骨节分明地搭在膝上,掌心自然张开,仿佛连动作都不带多余的力气。
    他看起来像是刚刚结束一场冗长会议后随手坐下,但即便这般慵懒,也没有一丝松散。
    何甜玉进门那刻,整个人几乎屏住了呼吸。
    男人终于抬起头,35岁上下,一双深蓝色眼睛撞进她的视线里——像雾像海,却藏着锋利刀锋。
    他的轮廓英俊得几近冷酷,眉眼深邃带着异域感,那种混血的精致美感,在他身上却被削去了一切柔和的棱角。
    严肃,安静,却天生带着让人本能退让的压迫力。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盯着她。
    眼神没有惊讶,却也没有熟悉,仿佛只是确认什么物品一般。
    何甜玉试图打破沉默,却又像被他的眼神钉住了。
    她隐隐觉得有一种被猎人锁住的危险。
    男人走向她,步伐沉稳,不快不慢。
    直到站在她面前,声音极轻:“叫什么?”
    何甜玉喉咙发紧,却还是如实开口:“何甜玉。”
    男人点头,仿佛确认了什么,又仿佛只是在例行问话。
    他靠近了一步,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发丝。
    他闭上眼,嗅了一下。
    “你身上,有种味道。”
    他低声说,嗓音不高,却像一道落锤,砸进何甜玉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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