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温和,窗帘半掩,空气里有种难以察觉的香气。
    侍从悄无声息的出现,好像知道她现在急需一杯水来缓解一下喉咙的紧绷感,一杯温水被递过来,侍从轻声说:“先生有事稍晚,您请稍候。”
    她喝下那杯水时没想太多,只是嘴唇发干,水里有股淡淡的甜味,说不出是什么,像是哪种低剂量的药物,温和却迅速见效。
    不久之后,她感觉神经开始放松,原本不断绷紧的肩膀慢慢松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感到头有点晕,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不确定是不是那杯水的问题——可已经来不及确认。
    最后的意识,是那种奇怪的错觉: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暗处静静地盯着她,那种感觉不是人类的,而像是猛兽潜伏在林中。
    她想站起来,却像陷进了沙发。
    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等她再睁开眼,房间仍旧安静。
    但她第一反应却不是困惑,而是惊惧。
    她的衬衫被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白色的胸罩。
    西装裤的扣子也松开了一点,感觉胸部和下体都有点奇怪的感觉,像是被人…狠狠的掐过…
    她猛地坐起,呼吸滞住,心跳一下一下撞击胸腔。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告诉她——甚至连“那个人”
    究竟有没有出现,她都不知道。
    可那种被剥开的感觉、毫无防备地被审视的羞耻感,真实得如同刚被利爪划过。
    她冲出房间,一路从顶层跑下去,没人拦她,仿佛这一切本就是任她自生自灭。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她脱了外套,一下瘫坐在床上,整个人像被掏空。
    什么意思?所以助理真的就是陪床?可是,王中正不是说,沉牧当年也是被选择的助理吗?男女通吃?
    何甜玉一阵恶寒。
    没有明说的威胁,没有明确的伤害,却让她感到一种彻底的、无声的侵犯。
    她不是不知道那个圈子的玩法,可她以为自己可以靠理性、靠距离避开那些真正的脏东西,就像她对王家那样。
    可现在她才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不靠近就不会被沾染。
    她抱住膝盖,指尖下意识地抓紧衣角。
    她甚至不敢确认——到底是自己被“选中”
    ,还是只是被“试过”
    了。
    有一种深深的困惑与羞辱,像被扔进陌生的权力漩涡中央,四周都是无形的规则与暗语,她却连方向都分不清,更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
    她早已习惯这样的孤立无援:恐惧时没人护着,委屈时没人听见。
    小时候被同学嘲笑“几天不洗澡”
    的气味,初中时有人在背后骂她“小婊子”
    ,她只记得那天风特别冷;高中时被孤立霸凌,所有人结伴而行,唯独她像空气一样存在。
    大学时的排挤更隐蔽,有人对她笑脸盈盈,却悄悄删掉她在小组里的名字。
    她总是沉默忍耐,晚上咬着被角哭,哭完继续背书、写作业,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一直活得像一只小兽,在昏暗角落里默默舔舐伤口,不敢吭声,也没人关心。
    一整夜她都没怎么睡。
    手机也没响过,没人解释、没人追问,也没有所谓的“见面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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