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从长干里回去,林楚鸿就跟骆乔说过今日与大房母女一道赏梅之事,并且跟骆乔解释了为什么要与大房一道赏梅。
    “阿娘放心,只要骆鸣雁不再惹我,我又不是小气的人,再说不也罚了么。”
    骆乔不是个记仇的性格,她有仇都当场报,报完就翻篇,反正是不会让自己闷一肚子火的。
    至于骆鸣雁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骆乔就不管不着了。
    她又不是银子,也不能叫每个人都喜欢她。
    再说也有那不喜欢银子的,席使君府上的门客玉先生不就常把“视金钱如粪土”
    挂在嘴边。
    “你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又不是看一眼就会伤眼睛。”
    被骆鸣雁这么一眼一眼地觑,骆乔觉得自己的拳头快控制不住,要硬了。
    “啊。”
    骆鸣雁放下果子,局促地清了清嗓子,道:“那个,《孙子兵法》我已经绣完《作战》了。”
    骆乔睁圆了眼睛看骆鸣雁,要是她没有会意错,骆鸣雁是在示好求和?
    “哦,那你再接再厉。”
    骆乔难得也产生了不知所措的情绪。
    她和小伙伴们吵架,吵完了就自然而然和好了,很少会有这样婉转求和的流程。
    在兖州,一起玩耍的小伙伴都是爽朗豪放的姑娘和皮糙肉厚的小子,从没有建康这种细腻娇柔的款式。
    骆鸣雁以为骆乔这么干巴巴一句是在拿乔,还想为难她,就有点儿不爽。
    可想到昨日母亲再三叮嘱自己要和骆乔好好相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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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跟骆乔好好相处,别耍小性子,骆乔比你小了五岁,你是大姐,有什么事让着她,知道吗?”
    骆鸣雁真的要烦死了,又在说,都几遍了,“娘,您都说几遍了,怎么就要我让她,她那么厉害,谁让谁啊,您再这样,我明天不去素影园了。”
    “我这样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姚莹皱起眉,神情严厉了起来,“我都是在为你今后打算。”
    骆鸣雁喊道:“我今后怎么了,我今后跟骆乔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跟她没关系!”
    姚莹一拍桌几,“今后你嫁人了,在婆家受到了委屈,你的娘家谁给你撑腰?你难道想指望二房那些废物吗?”
    骆鸣雁更大声喊:“那也不用骆乔撑腰啊,让她一拳打死我婆家的人吗?”
    姚莹低吼:“是要四房的人给你撑腰!”
    骆鸣雁愣住。
    姚莹深吸了一口气,把女儿拉到身边来,轻轻拍着她的手,放缓了语气,掰开揉碎了讲道理:“这女人嫁人了,婆家再好,可你终究是个外姓人,你在婆家的腰杆是靠你娘家人给撑起来的。”
    “我也不说旁人。
    雁儿,你看看娘,若是没有你外祖、你舅舅,娘在这府里的日子不知道会有多难熬。
    可就算如此,二皇子摔了腿落了残疾,再无缘皇位,你外祖家失势,你那二婶就联着你祖母夺了娘手里的钥匙和兑牌,我们娘俩想要点儿什么还得看你二婶的脸色。”
    “雁儿,你没个亲兄弟,就只能靠着堂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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