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本荣并不认同,要割席可以有很多方法,晋王非选这种会让人诟病私德有亏的办法。
    还有晋王妃也是,高调行商与民争利,养废庶子不贤不慈,她就没想过自己的名声很难听?
    闻端知萧本荣心中所想,并不指出,所处位置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就会不同,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更是天差地别。
    解决问题的方法没有对错,只有好不好用。
    “木欣为何觉得闻明哲可一用?”
    闻端又问。
    萧本荣道:“晋王世子霁月光风,端方持重,有大志向。”
    闻端听了,笑而不语,只提醒萧本荣快些落子。
    萧本荣落下白子,闻端再落一子,吃掉了一大片白子。
    “殿下棋艺高明,臣自愧不如。”
    萧本荣拱手。
    “还未定局,木欣何必认输。”
    闻端棋没下尽兴,却也不觉扫兴,起身负手站在栏边遥望皇城方向,叹道:“今日之事,不知会为建康添几分谈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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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想息事宁人,有的人想搅弄风雨。
    这里面又牵扯到京城亲王和边疆将军,还有蛮横纨绔和怪力少女,能说的事情就可多了。
    “那孩子真的一招就打败了四个护卫?”
    建康宫显阳殿里,宋国皇帝闻燮逗弄着一只雀儿,问席荣:“那孩子真力大无穷?”
    席荣道:“臣见过那孩子,力气委实大。”
    闻燮呵呵笑:“能让闻简求那小子吃瘪,那孩子有点儿意思。
    对了,刚才朕没听清,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席荣道:“骆乔,‘厥草惟夭,厥木惟乔’之‘乔’,兖州先锋军幢主昭武校尉骆衡之女。”
    “骆乔,好名字。
    骆乔……”
    闻燮眯起眼睛,逗弄雀儿的手停了下来,看向席荣,“朕怎么觉着这名字有些耳熟,在哪儿听过似的。”
    席荣笑道:“陛下忘了?三年前东魏犯边,骆乔杀敌立功,陛下可是在大朝上赞过她‘小小年纪就有万夫不当之勇’。”
    “哦……朕就说这名字听着耳熟,原来是这个孩子。”
    闻燮笑了,放下逗弄雀儿的小棍,对席荣摇了摇手,“我记得这孩子,天生神力,五岁杀敌过百,甚好,甚好。
    改日召这孩子进宫,让朕见见。”
    “能得陛下召见,是骆乔的福气。”
    席荣说道:“晋王府六郎近年愈发骄纵,他与骆乔同龄,却连桓公、管子都不知,还以此撒泼,实在是不像样子。”
    闻燮点头:“闻简求那小子是越来越不像样了,该叫闻钦好生管教才是。”
    “陛下英明。”
    席荣道。
    显阳殿外,站了好一会儿的张贵妃转身离开,宫人赶忙跟上,轻声问:“娘娘,甜汤不呈陛下了么?”
    张贵妃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乱晃的步摇安静了下来,才说:“陛下不需要甜汤。”
    姚莹从素影园匆匆回府,一直担心与晋王府六郎的冲突会损了自己女儿的名声,又有些懊恼当时走的太急,太下四房面子。
    里外里忧心煎熬,急得嘴上都起了个燎泡,被姜云梦好一顿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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