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这麽白白被人欺负吗?他不甘心!
    真的很不甘心!
    即使尚依明年又考上了,他也无法就这麽释怀。
    「应该知足了,尚依年纪这麽轻就考上医学院,老天爷只不过是给她点磨难而已,b起其他人,她算是很幸运了。
    」爸爸知道尚依受的委屈後只说着这种要人认命的话。
    但大丰却不这麽想,如果就这麽隐忍,就是在纵容他们这种近乎强盗的行为,那麽以後可能会有更无理的事情发生。
    爸爸之所以能看得那麽淡是因为他不知道尚依那天跑到了那栋大楼顶楼,要是他知道一定会难以忍受。
    那天大丰被齐先生告知家里出事後,他先是回家一趟,得知父母没事,那就只剩尚依了。
    一想到尚依,那栋大楼就窜进了大丰的脑海,尚依一直对艾姊的事无法放下,动不动就说起那栋大楼的事。
    於是他便到那栋大楼的顶楼,没想到尚依真的在那里,那时他心脏简直快停。
    一想起那天,他便感到愤怒,也许差那麽一步就来不及了。
    至少得要让他知道是谁做了这件事,也许他无力反击,但他就是想知道是谁做了这件事。
    他将手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还有一个小时才是中午休息时间,他要趁这个时间驱散口中的酒味。
    xxx
    尚依一直以为美丽是不属於穷人的,那些华丽的东西是富人的专属品,穷人是没有钱也没有时间去拥有它。
    其实只要停下脚步,就能看到夕yan的美丽,不需要钱,也不用花去太多的时间,那琥珀se的夕yan就能让人感受无b惊奇。
    以前尚依也不知道傍晚时走在河堤旁可以看到这幅美景,还是回到家後的这两个礼拜,闲散生活的收获。
    时值十二月,冬天还能有琥珀se的晚霞陪伴,尚依不禁浪漫地想着那是云朵和太yan一起携手安慰她,这片美丽的天空是要她不要再忧伤。
    她在心中叹口气,因为软弱所以才会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放眼望去,河堤上只有她一个人孤单地走着,河水静静地伴着她,琥珀se的夕yan散在河面上,就像在美术馆里的画,那麽美、那麽静、那麽不切实际。
    全普安区人应该就属她最悠闲吧!
    每天固定这个时间跑到这里来散步,看着河面,脑袋完全放空;要是有人知道她过着这样的生活,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指责她,因为普安区人是没资格悠闲过日的。
    要嘛她就去找份工作,要嘛就重拾书本,乖乖地准备明年的大学联考。
    她不想读书,或者说她无力再琢磨书里的任何一个字。
    她就像一摊烂泥,只想永远这麽摊着,不做任何事。
    爸爸说她受伤了,需要时间复原,所以只管放心休息,不要有压力,等想清楚要做什麽再说。
    尚依不明白爸爸的意思,爸爸怎麽会认为她会想清楚呢?除了当医生外,她人生没有第二条路。
    但她现在已无力重拾这个目标,她的人生已不像之前那样清淅可见,而是变得混沌不明。
    就像走在大雾的森林里,伸手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哪里是出路,只能茫然地停在原地。
    她不能试着往某个方向走,因为也许会被什麽野兽逮到,反而命送牠的口牙里。
    现在她就是这样的处境,而停在原地才是聪明的决定,即使最後还是有可能被野兽逮到。
    夕yan渐渐被黑暗取代,河堤旁的街灯一闪一闪地开啓,吹起的风带着明显的寒意,她拉紧身上的黑se外套,还没有走回家的打算。
    黑se外套是哥哥一个月前买给她的,天气开始转凉时,他就为她买了这件外套。
    虽然是绵质外套,b不上毛料御寒,但这对普安区nv孩已经够好的,她共有三件外套可以替换,而一般的nv孩只有一到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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