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靖平闻言又是一笑。
    他笑意淡淡,微眯起眼,眼尾几抹淡纹,使得一张脸愈发清俊柔和。
    陈峥看着他,忽觉颊上有热意,连忙低下头,装模作样地算起j蛋来。
    午膳的菜se十分清淡,清粥小菜,加上一盘炒j蛋。
    菜是徐靖平炒的,粥则是陈峥在院子里头生火,
    用一口小锅慢慢熬。
    她蹲着身子,边熬粥边支着头,竟打起盹来。
    她昨夜离了徐靖安的屋子後,蹑手蹑脚地想去寻空房,却见一间房房门半阖,隐隐火光自里头透了出来。
    她往里头瞧了眼,便见一盏烛灯烧了大半,徐靖平趴在案上,一本翻开的书卷落在脚边,已然沈睡。
    她见状,就想离开,却突地前止住脚步。
    她轻轻推开门,拿起一旁床榻上的薄被,披在徐靖平肩上,瞧了一眼他的睡颜,面上一红,才默默退出房间。
    她没再去找空房,反到厅堂,随意坐在一张木椅上。
    时值初夏,外头虫鸣隐约,时响时静。
    门外月se如洗,连带也映着堂中布置,陈峥方才拜堂时无暇细看,这下才瞧见门上贴着双喜剪纸,还摆了对红烛。
    烛光已灭,蜡泪点点,弄得桌上斑驳一片。
    陈峥睡意全无,伸手去抠那乾了的蜡痕,把所有痕迹都消去了,才罢手。
    她撑着下巴,藉着月光去瞅那大红se的剪纸。
    这囍字剪得又方又正,十分漂亮。
    她盯着那剪纸一阵,忽然直起身子。
    方才匆匆忙忙地拜堂进洞房,她一点儿实感都没有,现下静下来,才有已为人妇的自觉。
    可说是为人妇,她和徐靖安认识多年,情若姊弟,丝毫没有任何男nv之情,想必相处起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低下头,看自己指节粗大,粗糙宽厚的手掌。
    她不曾想过自己会嫁人,早已有了孤独一生的觉悟,这回因着冲喜的名头,倒也能嚐到一次拜堂的滋味。
    她抹了抹鼻子,笑了起来。
    陈峥猛地睁开眼。
    一gu刺鼻焦味呛得她咳嗽连连,她连忙要站起身,脚上却一麻,险些栽进烧焦了的热粥里。
    所幸有人一把拉住她。
    她抬眸一看,徐靖平正一脸无奈地回视她。
    她十分熟悉这神情,过去每当她或徐靖安调皮做了错事,徐靖平就会既好笑又无可奈何地瞅着他们。
    他这模样一点气势威严都没有,可他们两个见了,都会不由愧疚羞窘起来。
    陈峥站直身子,带着歉意道:「靖平哥,我再煮一锅??」
    徐靖平笑了笑,叹道:「阿峥,你铁定是昨夜没休息好,累了。
    进屋吧,我在靖安房间旁给你备了间空房。
    待午膳好了,我再喊你。
    」
    陈峥闻言,只得乖乖进屋。
    在经过徐靖安房间时,她本想敲门,可转念一想,还是作罢,迳自进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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