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团……”
    他唤了几声,猫儿毫无动静,直到手拂上猫儿的身子,发惊觉它身子僵硬、冰冷,早已死去多时。
    他吓得一个激灵丢掉了手中的猫儿。
    于洋给他的竟然是毒药!
    不行,他得赶快处理掉猫儿的尸首,万一被秦王发现,他便是十个脑子也不够砍的。
    杂物间偏僻,一时半会儿没有人来。
    他顾不得脏污,找了个锄头快速在院中剖出一个大坑来,甚至担忧被发现,他的坑刨得很深,直到那抹白色逐渐被泥土掩埋,他悬着的心才一点点落到实处。
    “夫君,你在做什么?”
    身后蓦地传来一道儿女子温柔的声音,宋冀年被吓了一跳,他匆忙转过身将手中的短锄藏在身后。
    “没什么,方才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衣衫上沾了泥土,一时不好找借口。
    沈持玉狐疑地看了他几眼,道:“有没有哪里伤到?”
    “没有,我这就回去换身衣裳。”
    说罢,他古怪地挪动身子脚步飞快地拐到廊下,一个回转便没了踪影。
    她心中疑惑宋冀年怎会出现在杂物间,她朝着宋冀年方才站着的地方看了一眼,未曾发现异常,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老太太和宋灵珊的情况并不太好,尤其是老太太许是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夜里数次昏厥,要不是沈持玉留了心眼,让大夫留在府上,夜里怕是人都救不回来。
    宋灵珊则是发了好几天的疯,晚上说她屋中闹鬼有好多小人阴恻恻地怪笑,白天又开始涂脂抹粉逮住个人就问她是不是特别美。
    宋冀年这两天也是焦头烂额,整个明州府好多地方都出现丢男婴的怪事,便是他下辖的奉化也有多个村子里出现丢男婴之事,百姓们人心惶惶。
    白日里忙着县衙的事儿,晚上回来还要看老娘和亲妹子发疯,他心里也在纳闷儿到底那日他下的迷药下到哪里了,母亲和妹妹吃了迷药为何每日里依旧精神抖擞,难道是药物相冲抵消了?
    还是说他其实把药下对了,秦王中了迷药,是以连着半个月都未曾露面。
    这日他回到内宅,将将换下官服就听到屋外响起了母亲的干嚎声:“儿啊,你那媳妇给老娘下毒啊,娘差点就见不着你了……”
    宋冀年叹了口气,不由看向沈持玉,他早就料到母亲会有这么一出,看来老夫人是清醒了,还能下地跑了。
    打开门,就看到了宋灵珊扶着老太太在门口站着。
    “母亲。”
    宋冀年并不想将事情闹大,遂并未让母亲进门,反而跨出一步将门从外面关上,沈持玉也被留在了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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