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哦了声。
    室内客厅开着盏落地灯,林向晚坐在沙发上,小七给她倒了杯热水,又拿着手机打字,像是发了条消息。
    热水滋润了干燥的咽喉,却再一次变成眼泪流了出来,林向晚紧紧盯着那扇关的紧实的房门。
    “…他什么时候开始不好的?”
    小七收起手机,轻道:“四年多前我跟着叙哥的时候。”
    “……”
    “他刚从英国回来。”
    小七补了句。
    这话像是想透露点什么,却又掩藏着,林向晚用力抿了抿唇,沉思片刻,忍着颤意断断续续问:“是…是在英国…治疗吗?”
    小七:“是。”
    “那十月份,”
    林向晚抽了下鼻子,“其实不是去伦敦出差,对吗?”
    “……”
    小七这次没出声,叙哥不让他说。
    他也确实没说,是林向晚自己猜出来的。
    林向晚捂紧嘴,阻挡快要溢出的哭声,眼眶红透了,肩膀一上一下的抖动。
    到今天,她才明白,那么一个从不喜形于色,从前甚至都不会对她大声说话的人,现在却不止一次的情绪失控。
    不顾她的意愿亲吻、生气到怒吼、对范举阳下死手的暴虐……
    那都是在躁狂期,高涨的根本无法控制的情绪和欲望,却自始自终没有伤害她,或许已经是江叙极力克制过的后果了。
    那抑郁期呢?
    林向晚不知道,她一次都没见过。
    可那不是因为江叙没有过。
    “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吗?”
    林向晚盯着小七,眼泪还在啪嗒啪嗒地掉。
    小七僵硬的脸动了动,模糊地说:“今年…复发了。”
    今年?
    江叙的生活里,
    今年唯一的变故,只有她的出现。
    “是因为我吗?”
    因为我的出现,让江叙回想到了过去那些不好的事情,所有的情绪波动都只能硬扛着独自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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