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伊趴在枕头上,嘴里小声嘀咕着。
    也许刚刚她的醒来只是个意外,昨天又一次不争气地哭了一晚上,她只觉得眼睛好肿,好沉,没说两句话,瞌睡虫又席卷而来。
    她恹恹地合上眼,半梦半醒间,清冽的气息笼罩而来,忽然感觉到有人在帮她揉腰。
    力道轻重适宜,缓缓地按推着酸痛的肌肉,那份不适感竟然真的缓解了很多。
    姜伊睡不着了。
    眼睫轻颤,她睁开眼。
    “这里酸?”
    他看她醒了,问。
    姜伊垂下眼,过了会儿才闷闷开口:“上去一点。”
    他没说话,手上却依言上移了几分,才又问:“这里?”
    姜伊点点头。
    他们之间靠得很近,男人的呼吸洒在她额头,热热的,这份奇异的燥热温度从额头蔓延至耳尖,又从耳尖烫进心底。
    她微微仰起脸,视线飘忽一瞬,落在他的嘴唇上。
    男人嘴唇的形状很好看,准确来说是性感,线条利落又干净,唇色淡红——否则当年姜伊也不会借着酒劲情难自禁地吻上去。
    可是现在,那唇上却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一晚上过去已经止血,深色的区域,突兀显眼。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堵在喉头又咽了回去。
    他按了片刻,开口:“腿上呢?”
    “不用!”
    姜伊本来嗓子就哑着,霍斯舟简单的三个字却把她吓得差点破音。
    她罕见地扭捏了一下,说:“下次别用那个姿势就行了。”
    霍斯舟道:“你不是说爽吗?”
    姜伊想也未想,脱口而出:“那是第二次吧。”
    说完两秒才意识到自己接了一句什么话的姜伊:“……”
    她在懊悔中默默抿紧了嘴。
    “好。”
    他好什么?
    “下次抱着。”
    “……”
    她选择闭嘴。
    心安理得地享受了半个多小时按摩,姜伊才起了床。
    吃完饭,姜伊偷偷找了常敬问了家里的医药箱在哪儿,常敬担忧道:“太太,你哪里受伤了吗?需要请医生吗?”
    姜伊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便糊弄了两句,好在常敬也懂得分寸,得知她没受伤,便去为她取来了医药箱。
    姜伊打开翻了翻,看着五花八门的药品,她眼花缭乱,又开始拧着秀气的眉尖犯愁。
    “常叔,你知道皮外伤可以涂哪种药吗?好的比较快的那种。”
    常叔弯腰找了片刻,递给她一支药膏,道:“太太,您看看这个。”
    姜伊接过来,她还在闷头看说明书,就听常叔在一旁补充:“成分安全,嘴巴上也能用。”
    姜伊:“……”
    她抬头,常敬对她微笑,一副心知肚明看破不说破的样子。
    “……”
    差点忘了,刚才霍斯舟和她一块吃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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