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蓉枝忧喜参半:“很……难好吗?我们小笙啊,虽说车祸后腿脚就凉,但现在啊,凉得我都不敢碰。”
    “宋夫人,病去如抽丝,急不得。”
    郑柳青温言宽慰,“栾总三十有余,还年轻得很,虽说栾总伤得重,但毕竟年纪摆在那儿,他的情况会有所好转的。”
    “哎呦……”
    宋蓉枝如卸重压,捋着胸口,“那就好,能好转就好啊!
    哎呦呦——”
    话音落下,宋蓉枝探了眼郑柳青身后的小何医生,忽地,眼皮一跳。
    小何医生依然白巾覆面,长袍飘飘,眼睛又大又圆,和来时别无二致,可她眼周的粉底更厚重了些,即便如此,仍遮不住那透出肉来的红。
    好似刚刚以泪洗面,哭了鼻子。
    “郑医生,何医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宋蓉枝笑容可掬,藏着心里的疑窦,她提议,“快中午了,方不方便我请你们吃个便饭?
    “谢谢宋夫人的好意。”
    郑柳青见印央不在状态,便婉拒,“最近换季,头疼脑热的病泛滥,医馆人满为患。
    我和何医生还有好些诊要看,省我们一顿吃饭时间,能多看几位病人。
    宋夫人,改日吧。”
    “瞧我,考虑不周。”
    宋蓉枝自侃,笑了笑,“我们改日再吃。
    郑医生,何医生,我送送你们。
    要不啊,让旁人听了去,怕是要说我一把年纪了,既不请客酬谢,又不好生相送,一点不懂礼顺人情。”
    郑柳青不好再推辞:“好。”
    印央低垂脑袋迈着步子,屈着膝盖走路难免慢吞吞,她随在郑柳青和宋蓉枝后面。
    电梯间,宋蓉枝隔着一块真丝手帕去摁电梯按钮,活了大几十年了,鲜少自己动手摁。
    可蓦然,她转身向后时,在平平整整的瓷砖上绊了一下,径直倒向了印央的方向,似乎本能地去抓什么东西,她一把扯掉了印央的面巾!
    “……宋夫人!”
    郑柳青错楞,急忙去扶宋蓉枝,又很是慌张地看向了印央。
    印央用衣袖挡住了脸。
    “哎呦哟,小何医生,真是抱歉!”
    宋蓉枝捏着面巾,看清了小何医生的容颜。
    起先,她赔笑,可笑容在琢磨出了这三庭五眼、这骨骼轮廓和谁的脸高度一致时,冷凝了下来。
    难怪……
    难怪她第一次见“小何医生”
    就觉得怪怪的。
    “你……你……你……”
    宋蓉枝气得浑身颤抖,面巾在她手中皱巴成了烂纸团,“你来干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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