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霜接到贺宁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她提着塑料袋回到小区,在门口处长椅上看见贺宁,她走过去喊了一声。
    ”
    贺宁——“
    短发女人看向她赶紧拉着她坐在一旁,她提起放在地上的金属笼子:“我把它给你带来了。”
    “大黄”
    她惊讶地双手接过把笼子打开,小黄狗钻出来叫了两声,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就乖乖窝在她怀里。
    她之前在学校住的时候经常去喂它。
    这段时间太多事情压得她没有多余时间,它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软毛又变得粗糙。
    楚霜突然注意到贺宁半袖上移手臂上有伤痕,她神情一下变得严肃,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贺宁套上了卫衣外套。
    “之前搬东西不小心伤到的,”
    她摇了下头似乎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我没事倒是你……”
    “屋子里那个男人是谁?”
    半个小时前她在楚霜家门口和男人对视了长达一分钟,和她二哥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不知道楚霜怎么招惹上这种人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轰隆——!”
    昏黄的天上有白光瞬间闪过,紧接着又连续响了一声闷雷,女人颤抖地声音夹杂在雷声和闪电之中……白光晃得贺宁虚眯了一下眼。
    再睁开眼她看见了女人眼里的泪光。
    “我到底该怎么办……”
    楚霜哽咽地看向她,“我真的好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ot;
    大黄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伸出舌头安抚地舔了舔她的指尖。
    她蜷缩在长椅上,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说给贺宁听:“可是我不能…”
    就像那个墨镜男人说的那样,她现在已经是个十九岁的大人,也许再等几个月后她就可以和父亲待在一起生活了。
    贺宁心疼地把楚霜拥入怀里,她温柔地拍打着她瘦削的脊背,“小霜,错的不是你”
    像她们这类人本来就与那群金字塔顶端的人不同,骨子里肮脏劣根性根本无法抹除。
    但凡稍不注意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她搂着楚霜缓缓开口道:“……我妈当年是个十八线的小模特,是我爸那么多情人中的一个,因为她长得像我爸白月光年轻时候……”
    贺宁转头问她,“你知道方菲么?”
    楚霜忍住眼泪对她摇了下头。
    “……是在法国定居的一个画家,”
    她似乎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语气平静,“我妈那时候也算是我爸情人当中最受宠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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