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成猜的没错,这确实是老姚约定的信号,一旦接头的人看到二楼窗台上的花不在了,接头人就取消接头。
    此刻,躲在老马家里的老姚丝毫不知道,李良成并未善罢甘休,而是布了一个口袋阵,等着他或者接头的同志往里钻,而他更不知道,小安正在替他解决问题的路上。
    雨下个不停,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昏黄的路灯下,只有青石板反射出星星点点的亮亮的雨滴。
    一些店铺早已上了门板,细心的老板在灯下一笔一笔的对账,微弱的灯光从门缝里钻出来,在雨雾里像条亮晶晶的蛇。
    就在这时,街头来了个小姑娘,撑着一把小花伞,慢慢走了过来。
    起初,谁都没有在意,一个小姑娘而已,可能是路过,也可能是这街上的谁家的女儿。
    李良成并没有多想,他等的是老姚,或者是老姚的同党,一个小女孩,还引不起他的兴趣。
    “队长,有人来了。”
    手下的小警察提醒道,他不知道自己纯粹多余,李良成又不是瞎,那么大的人岂能看不到,所以,他换来了一个严厉的眼神,那眼神告诉他,别多说话,盯紧点。
    这小姑娘径直走向老姚的纸扎店,丝毫没留意周边围了好多警察。
    李良成看到这一幕笑了,有趣,这谁家的女孩子,到老姚的纸扎店干嘛,难道家里死人了?李良成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不然谁到纸扎店来买东西,纸扎店的东西除了清明扫墓,平时谁来纸扎店。
    李良成不相信这小姑娘是来接头的地下党,因为她的警惕性不是低不低的问题,而是压根就没有,你没见她连四周看都没看,二楼窗台上那盆月季花更是没能让她抬头。
    李良成制止了手下要冲出去抓人的冲动,一个小姑娘,还不足以打乱他的计划,他要的是真正来接头的共产党,或者是逃走又复还的老姚。
    更何况,这纸扎店里还有两个自己的手下和那个变节份子。
    再退一万步,就是那小女孩是地下党,他也不怕,三个大男人制不住一个小女孩,那干脆撞墙死了算了。
    选择手下埋伏在老姚店里的时候,李良成选了俩魁梧高大的家伙,他怕如自己一般瘦弱的拿不住地下党。
    至于这变节的共党分子出不出力倒不重要,一般人跑不出那俩家伙的手心,再说,这外边他埋伏了十几个兄弟,假如里面的人不敌,他也不怕逃出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李良成志在必得。
    小姑娘敲了敲门,扯着尖细的嗓子喊老姚,她来拿昨日定下的纸扎品。
    李良成释然了,自己猜测的没错,这小姑娘根本不是地下党。
    门开了,叛徒装扮的老姚把小姑娘让进屋里,告诉小姑娘,老姚出去有事,他帮她拿,又问定下的什么纸扎品,因为老姚的屋子里堆满了纸扎品,还有一半未完成的花圈。
    “老姚呢,他知道啊。”
    叛徒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他哪里知道小姑娘在店里定了纸扎品啊。
    “老姚呢,让他下来,他知道那东西放哪了。”
    听到动静的俩彪形大汉从楼下冲下来,一看到是个小姑娘,顿时失望极了,不由地瞪了变节份子一眼,那意思有你这么报信的么,看不到这是个小姑娘,莫不是眼瞎了。
    没有人会对叛徒有好感,这俩小警察也不例外。
    小姑娘装作回想的样子,指着花圈道:“有这个,还有那个。”
    说着,小姑娘又指了好几个纸扎品,最后说道:“我记得还有一头大牛,是不是在楼上?”
    变节份子没上楼,所以不知道,于是就拿眼光扫向俩彪形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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