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甩开桌上的抹布,直将那袋金叶子扔回小厮怀中。
    力道之大,小厮不由得踉跄后退,退到走廊上。
    小厮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竹猗轻咦了一声,“你前不久才给丁一号房的秦娘子补了三日膳食呢,怎生这丙三号就一餐,为何不补了?”
    “人与人之间,价格不同,价值,也不同!”
    他望着竹猗,眉头狠狠一皱:“话说,你这丫头何处靠岸?”
    这凭空冒出来的一人一狼他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还跟冀云宗闹上了?
    可见,是没法儿再继续装作相安无事了。
    要是等冀云宗那群拎不清的寻来,天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快了,仇人找到就靠岸。”
    “到时,我送你半扇猪。”
    而没过多久,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响起,厨子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这人呐,还真是不禁念叨,刚刚想着冀云宗,他们就来了。
    为的是一位玄衣男子与黄衫女子,一个冷毅如寒铁,一个婉约如春风。
    “二师兄,就是她打伤了我们!”
    玄衣男子的视线射过来,与坐在桌上的竹猗对个正着。
    他神色淡淡,无人能入其眼的孤傲明显与周遭划开界限。
    “何人敢欺我冀云宗弟子?”
    黄衫女子扯了扯玄衣男子的衣角,声音略低,却能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楚。
    “二师兄,这位姑娘看起来并非修行之人,伤了师兄们怕是有什么误会,还是问问清楚再行决断吧。”
    玄衣男子嗓音冽冽,“纵恶狼伤人,亦不可原谅。”
    一声嗤笑,打断他们的自说自话。
    竹猗似笑非笑地冲阿蛮摇了摇头,“阿蛮,这狗叫狗叫的,说你恶,还说不原谅你呢,你还不恶给他们看?”
    真服了,这个什么野鸡宗门是靠嘴打江山的吗?
    “你这女子好生无礼!
    二师兄,你可要为我们做主,给她点颜色瞧瞧!”
    “给她点颜色瞧瞧!”
    愤慨的声音此起彼伏,引得船上的其他人纷纷驻足,想看看这后厨起了什么热闹。
    竹猗坐在桌上晃荡着双腿,感受着这些恨不得撕了她目光,笑得越魅惑了。
    激烈的对峙中,阿蛮往后缩了缩,把自己完全藏在桌案后面。
    “没用的东西,报仇都不敢亲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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