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厄怔了下:“怎么了?”
    霍序则揉揉眼睛,强打精神:“我还没给刑刑吹头发呢!”
    刑厄万年没什么表情的严肃脸上难得染上一丝笑意,他觉得卸去身上包袱枷锁的霍序则重返了少年,而喝醉了的霍序则却仿佛一下子又从少年倒退成了孩子。
    霍序则今晚回别墅后的每句话最后一个字都是上扬的轻快重音,就好像自带了什么看得见的“感叹号”
    。
    “我头发短,已经干了。”
    刑厄十分耐心地“哄孩子”
    。
    谁知霍序则闻言嘴角一瞬耷拉下来,很是不甘心的语气:“不公平!
    你都把我摸遍了!
    我也要摸摸寸头!”
    霍序则与刑厄,一个留着长发却热衷摩挲恋人的板寸发茬,一个常年寸头又对恋人的长发爱不释手。
    刑厄没办法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讲道理,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霍序则。
    他将吹风机送进霍序则手中,又主动低下头方便霍序则半靠在床头摸他的脑袋。
    霍序则拨弄了好一会儿刑厄后脑勺那撮他最爱的发茬,半晌发觉哪里不对,他“咦”
    了一声,皱起眉头:“怎么没有风?”
    霍序则上下反复摆弄吹风开关,在醉鬼将吹风机摧残报废以前,刑厄温柔地拿走了霍序则手中的吹风机。
    “宝贝,你该睡觉了。”
    霍序则闻言抬头,疑惑于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他奇怪道:“刑刑?”
    “霍霍。”
    刑厄回他。
    如果霍序则现在没有因为醉酒致使聪明的大脑短了路,他一定会察觉出他的恋人温柔得几乎要将他溺亡的眼神究竟暗藏了多少深刻的、汹涌的、难以用言语概述表达出万分之一的深情。
    霍序则如同抱了个心爱玩具似的抱着恋人的脑袋,两人共同躺在一个睡枕上。
    床铺下方,巨型蜘蛛的八根触肢同样笼罩在肚皮翻滚朝上的白狮之上,蜘蛛用其中两根触肢挠痒痒般拨弄白狮腹部最柔软的毛发,而白狮则一下下□□着蜘蛛腹部曾被主人亲手剖开过两次的丝腺位置。
    霍序则半睁半闭着眼,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有高中时对刑厄的印象,有中二时期自己的黑历史糗事,也有关于从前家人之间的童年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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