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兄与我同窗,许也不晓得明二公子与家弟交好。”
    马俊义摇头:“当真是全然不晓得。
    我与鑫哥儿是表兄弟,母家姓明。”
    祁北南默然,高门富户之间沾亲带故的认识,其实也寻常。
    像是在京都,更是屡见不鲜。
    明观鑫言:“祁郎君,宝哥儿呢?他在何处,我许久不得见他了。”
    “在厨间做菜,一会儿便出来。”
    说话间,祁北南将人引到了园子里。
    这当园子已经收拾出来,置了茶水,鲜果,园子里摆得几盆菊花。
    先到的人与马俊义还有明观鑫做了见礼,几个读书人都熟识,倒也自在。
    或坐或立,吃着茶水鲜果。
    秋高气爽,游着园子,说着县学读书的趣事,虽是没有戏曲班子唱戏,也没投壶锤丸。
    人不多,光是在一处说话谈笑也再是舒坦不过。
    萧元宝收拾好换了衣裳出去,只见园子里都是年轻人,已然说笑开了。
    “小宝。”
    祁北南见着人,起身同他招了招手,唤他过来。
    他与众人介绍了萧元宝,又同萧元宝一一介绍了几个读书人。
    “常听哥哥提起诸位郎君,今朝总算是得以相见。”
    “不怪哥哥总夸说在县学读书好,与如此多端方郎君做同窗,如何能不好。”
    “祁兄,你这位弟弟实在是擅言,竟也不早些介绍与我们认识。”
    马俊义看着笑容暖和的萧元宝,只见他眉毛软淡,两只眼睛很大,笑起来时嘴角边会带出来一只浅浅的小梨涡。
    乍眼一看,这哥儿相貌并不出彩,可越瞧却越好,听他说话,瞧他的笑,如晚秋的凉夜添上了一床暖和的被褥。
    一时教他竟有些移不开眼。
    祁北南道:“这不是没机会么,一来了县城,就与大家见一见。”
    萧元宝陪说了会儿话,几个读书人玩起飞花令,他肚子里有些墨水,却也不是能在这些要上科考场的举子面前卖弄的。
    便去与明观鑫还有白巧桂坐于一处了。
    他与明观鑫白巧桂两厢介绍,三人靠在亭栏边,喂起了红鲤鱼。
    桂姐儿心思不全然在喂鱼上,时不时便去偷偷瞧罗听风。
    今天书呆子不呆,竟也破天荒的去玩飞花令了。
    连还赢了两回去,这才罢了游戏,躲去了一头,剥莲子去了。
    过了些时辰,铁男前来唤饭。
    一行人移步去了厅上,席已经布好,客人在屏风两边落了座。
    “家里头育的香蕈,鑫哥儿快尝尝,上回桂姐儿过来已然得尝吃了,你在磷州还不曾得尝。”
    萧元宝先给明观鑫夹了一个粉丝香蕈,转又与桂姐儿也夹了一个:“这回做得新口味,你瞧瞧更是吃得惯哪样。”
    他们在这头小声说话吃着菇,屏风另一侧的几个书生也得尝了菜,默契的都先行尝吃了菇。
    毕竟祁北南邀他们的时候,说得便是得了些香蕈,请他们前来家里吃。
    “早闻说香蕈味美似肉食,今日得尝吃果然如此。
    不怕同窗们笑话,香蕈难得,我还是头一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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