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手脚勤快,搬来坐凳有二。
    管虞顾不得,轻声吩咐她回去取枪。
    枪在床底下。
    欢儿洒扫时有见过。
    她这一走,管虞喊附近几屋下工的家仆。
    五大叁粗的男人跑过来,神色慌张地问叁小姐好。
    管虞再问起柴房为何挂锁,家丁支支吾吾说不出。
    阿元孤苦伶仃,与屈氏母女为邻又被安排洒扫后院,平日多受屈氏照顾,还是他壮着胆子凑近了提醒:“叁小姐,锁是少主亲手别上的……阿篱,是被二小姐打的……夫人、夫人默许了的。”
    管虞对他递个笑容,笑脸苍白。
    “多谢你告知我。”
    “取工具来,将锁斩断。”
    几个壮汉面面相觑,垂下了头。
    “那你们替我请少主来,我等着她来开锁。”
    后背已是冷汗连连,管虞矮身,以坐凳为撑。
    管赟并纪露白、管贽与她女友到时,管虞已然坐不住,无力倚在屈祯怀里。
    屈祯将棉衣脱下披给她,为她搓热掌心,呢喃着“丫头切勿动气,深呼吸,对,深呼吸……”
    管虞见到管赟只有一句话:“长姐,开锁。”
    她说完便晕了过去。
    纪露白眼疾手快将她捞起来。
    管赟示意家仆开锁,从妻子手中接过小妹,小心托抱而起。
    纪露白跑着回去喊医生。
    管赟眼底带红丝,喝住负气的二妹,“贽儿,虞儿要紧!”
    管贽咬牙,破开柴门冲进去又是重重踢出一脚。
    天黑透了。
    循着压低的呻吟声,屈祯摸进了柴房。
    “篱儿,”
    她摸到人形,泪如泉涌。
    “娘,叁小姐……我听到叁小姐的声音了。”
    又饿又渴,屈篱饿晕过去。
    阿元好心,将屈篱背回房,又送前辈屈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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