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刺第三刀,可左肩右肩都刺过了,万一真把人搞死了。
    她想到此,改为狠狠踢了张彩一脚。
    月池心中暗松一口气,直接别过头去不再看。
    张彩怔怔地望着她的脸,见她始终一言不发,终于彻底灰心。
    他在地上蜷做一团,再也不吭声了。
    琴德木尼又踢了他好几脚,眼见他心如死灰的模样,也觉得没有意思,她道:“怎么,你这就不叫了。
    他对你这么狠,你就没有一点怨恨。
    你大小也是个官,不如你来写,也是一样的,怎么样?”
    张彩瞥了一眼月池,对琴德木尼恨恨道:“你死了这条心吧,她对我无义,我却不能对她无情。”
    别是人间行路难
    你能担得起这兴衰之道,社稷之重吗!
    琴德木尼被他视死如归的表情逗笑了:“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的。”
    亦不剌太师嫌恶地瞅了他一眼,他道:“那就拖下去,痛打他一顿,我倒要看看,他能熬多久。”
    张彩被抓住手脚,像牲口一样硬拽出去。
    琴德木尼却叫停了,她道:“等一等,对于这种痴情人,我另有办法。
    来飞刀来。”
    下人不敢怠慢,忙拿了整整一托盘的飞刀。
    琴德木尼拿起寒光湛湛的刀片,在眼前晃了一晃,突然手一甩,刀就如闪电一般射了过去,正好扎了月池头顶的束发冠上。
    明廷的一众人吓得惊声尖叫。
    张彩和时春更是连声都变了。
    琴德木尼笑得前仰后合:“不该拿他们来威胁李越,该拿李越来威胁他们才是。
    快,把我们张大人扶过来。
    这就叫轮着来。”
    语罢,她又甩出一柄飞刀,这次的飞刀是擦着月池的脸飞过去的。
    月池感到脸上的一阵刺痛,她一伸手抹到了一手血。
    张彩尖叫道:“快住手!
    别扔了!”
    琴德木尼把玩着飞刀,笑得花枝乱颤:“要我不扔也行,你写啊。”
    张彩浑身发抖,他道:“好,你先放开她,我写!”
    董大等人张大了嘴巴,他们是叫停也不是,不叫停也不是。
    月池蹙眉道:“别写!
    你难道要陷我于不义吗?”
    张彩哽咽道:“可总不能叫我看着你受苦。”
    月池无奈道:“只是皮肉之苦而已,他们还想着与明通商,不会伤及我的要害。”
    张彩摇头道:“我不敢冒这个险,您的身子太虚弱了,再说了,一封信而已,未必能劝动皇上,何不遂了他们的心意呢?”
    俩人四目相对,多次合作的默契,让他们一下就明了了对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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