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她慵懒倚上栏杆:“抱歉,郑柳青,这么不齿的我做了你的女伴。”
    “我叫印央,是栾喻笙的前妻,我没想到我和他会在这里见面,我还在他的局上做了你的女伴。
    如果他日后找你的麻烦,我愿意跪下求他不要为难你。”
    敢爱敢恨,能屈能伸,印央一贯如此。
    郑柳青被庞大的信息量惊得久久不语,末了,他摇头失笑:“印小姐,你谎话连篇,但又很坦率。
    家父和栾总的父亲是多年的朋友,我想,他不会为难我。”
    “那就好。”
    烟烧到尽头,印央捻灭烟蒂,醉意随风去,芜杂的思绪也平顺大半,她笑笑:“郑柳青你放心,这几天,我会在外面保持这个人设,不给你丢脸。
    你不要透露我的身份,可以吗?算我欠你的第三个人情。”
    郑柳青饶有兴致:“我很愿意印小姐欠我三个人情。”
    “谢了。”
    印央的浅笑由海风轻吻浅啄。
    沉默片刻,她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那会儿,栾喻笙用瑞典语跟我说了什么?”
    “你别想好过。”
    情感很是激烈,郑柳青重复道,“栾总说,你别想好过。”
    “呵。”
    没半分惶恐,印央反而噗嗤笑出声,“你呢?你回了他什么话?”
    “我回了,你们认识?”
    笑容顿时僵滞,印央抬头,仰望曾与栾喻笙一同数过星星的浩瀚夜空,叹道:“何止是认识啊……”
    回到客房,印央刚蹬掉坡跟鞋,门铃突然作响。
    门打开,两名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语气严肃:“这位小姐,疑似有人冒充他人身份,拿着假船票混入游轮,我们正在排查,请您出示一下身份证和船票。”
    得。
    直接报她的名字算了。
    刚还跟赵韫川说想下船呢,一语成谶。
    印央还是配合地递出了假的证,照片一栏是她本人,而名字写着“郑茹雅”
    ,也是托人伪造的。
    “船票丢了,跟我的手包一起丢海里了。”
    印央有气无力地靠在门框上,甚至有些懒得抵抗,“不信的话去查监控,我这边也有人证。”
    两人互相使个眼色。
    一个咄咄逼人:“不行!
    这位小姐,没有船票不能待在这里。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一个振振有词:“就算有监控记录,我们怎么相信你的票就在手包里?已经无从查证了。”
    舌尖顶了一下右腮,印央抬高眉毛点点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子:“一个戴眼镜,高高瘦瘦的男人叫你们来查我的票的吧?魏清,栾喻笙的秘书。”
    被识破了,两人略显慌张。
    他们很快镇定下来,严词厉色道:“这位小姐,不出示船票,就请您下船。”
    “好啊!”
    不用惺惺作态在船上苟着,得个痛快,印央扭头进屋拉开行李箱,“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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