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不可控的残态。
    他手背贴着的小腹处,难掩鼓鼓囊囊,瘦薄羸弱的肩背和四肢衬得那一处格外臃肿,不仔细看,都看得出有一个小山包将毛毯撑出圆弧。
    没有颈托了,他只能靠墙坐着,虚软的脖颈倚仗墙壁借力才能支撑脑袋。
    “哟,栾总。”
    印央不知死活地阴阳怪气道,“原来是您这股风把我吹到了这里呀。”
    栾喻笙一眼识破印央的装傻充愣,他薄唇上勾,笑意却不达他的眼底:“有时候,我真想化验一下你的脸皮是什么材质做的,用来防弹都不为过。”
    印央装作听不懂栾喻笙骂她脸皮比城墙厚,挣开保镖的束缚,扭转手腕,她嬉笑:“我干嘛了?哦!
    难不成栾总一直在暗中观察我?”
    “我喜欢看不知廉耻的疯子发疯。”
    栾喻笙讥讽,眼见印央的笑僵在唇畔,脸色青黑,他快意倍增,微微扬下颌抬眸睥睨她,“招摇够了?”
    “不够——”
    印央拖长尾音,营造出意犹未尽,狐狸眼笑得眯成一道月牙,同样空有弧度,没有笑意,“我太久没(尝)男人了,健康的、能撑小(帐)篷、能开(喷)泉的男人,能让我眼冒金星累到喊救命的男人……”
    报复的快感煮沸血液筋脉,印央顿时浑身发热:“栾总,您干嘛扫了我的雅兴?”
    “……”
    栾喻笙的沉默犹如冰刃架在印央的脖子上随时将她斩首,冰寒火苗在他瞳眸中灼
    烧。
    他的双腿突然扑簌簌地颤抖,脚尖不知疲惫地撞击踏板,魏清急忙扶稳他往下滑的身子,小腹处,那纸尿裤的鼓胀痕迹堆得越发显目。
    有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迹象,栾喻笙大口吐纳,单薄胸膛可怜地时高时低,小腹处,蔓延开来一股憋涨。
    一双极寒深眸恨不得刺穿印央的喉管,声带厮磨,他不容置喙地哑声下达命令:“印央。
    “跪下。”
    “咚——”
    一声重响,保镖摁着印央的双肩折弯她的腿,招架不住千斤顶似的不可抵抗的力道,她双膝轰然跪地。
    几绺碎发披在脸前,遮不住她愤恨喷火的眸子:“借刀杀人、趁火打劫、笑里藏刀、欲擒故纵,连环计信手拈来,栾总,我敬您是‘正人君子’。”
    字字都要咬碎了,她气到磨牙。
    “呵。”
    冰冷嗤笑溢出栾喻笙的唇齿,他贪婪地落眸在印央抵地的膝盖,痛快中带一丝似有若无的疼惜,呼吸渐渐平顺,“偷天换日、招摇撞骗、胆大包天、厚颜无耻、自作聪明、自投罗网、见钱眼开……”
    他一口气说出成串的成语,冷眸森寒镇压,戏谑变浓:“你印央可真是‘多才多艺’。”
    “多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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