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深深埋首进她的万千青丝:“央儿,你……来了,你……来了……”
    他一遍遍碎声低喃。
    “嗯,阿笙,我来了。”
    印央耳贴栾喻笙的左心房,她轻笑,眼眶隐隐发烫,“嗯,这次,我来了。”
    “我车祸……那次,上……次,和……这次,我都……不怨……你……不想留……下来……陪……我。”
    久埋于心的话,他染着哽咽倾吐而出,“只要……你真心……实意……地……来看……我一次,我真……的,会……好受……很多,很……多,很……多……”
    “说了几遍‘很多’了啊?栾喻笙,你也有词穷的一天。”
    印央将栾喻笙抱得更紧,笑话他,“只要我看你一次你就满足了?嘁,堂堂栾总蛮好哄的嘛。”
    栾喻笙忍着吸痰器的异物感,尽力吐字清晰:“抱歉,我……知道……你爱……自由,但还是……做……了……将你……束……缚在……我身边……的事。”
    “我……怨过……你,为什么……爱自由、爱……金钱……远远……胜……过……爱我,直到……现……在我……也怨,你……为什么……不能……多爱……我哪怕……一点……点?”
    他粗喘不休,润一润干涸的唇:“但是……”
    “但是?”
    印央从栾喻笙怀中抬头。
    她的纤长眼睫扫他的下巴,睫毛融进他没剃干净的青色胡茬,她的眼皮被他用唇逮住。
    磨砂质感的唇轻磨慢碾,她仰脸闭眼,默契应和,享受这两瓣痒酥酥的柔软。
    他吻得细嚼慢咽,又不失让人上瘾的刺激,她边笑边问:“你说啊,但是什么?”
    “但是……你说。”
    他的唇在她柔软唇周漫漫游走,“你……足够……爱……我了。”
    印央笑:“该听的,你都听到了啊。”
    “而且……我……愿意……试试。”
    热浪扑面,附着他清雅的香水香,他的鼻息打湿了她的长睫尖尖,“你……说得对,我是……自私的,我……直到……现在……仍……不想……放手,但……我愿意……试试,不再……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
    印央懒洋洋掀眼皮:“哦?”
    手往栾喻笙的脖颈攀爬,她皱鼻笑:“栾喻笙,那我问你,如果我点了鸭子,你会把我和那鸭子都杀了吗?”
    故意试探他让他破防的话,竟没激怒他。
    他垂眸默然片刻,道:“你和……我……欢愉时,不想起……别的……男人,你……不拿……我和……别的……男人……作……比较,其他的……”
    暮色初上,夕阳渐沉,映红了他的左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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