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仍旧一滴不出。
    “栾总!
    栾总!”
    印央推搡栾喻笙的肩膀,膀月光一旦爆炸人必死无疑啊,她急出哭腔,锤他的肩头一拳,“妈的!
    栾喻笙!
    你给我醒一醒!”
    这百听不厌的声线撬动了栾喻笙混沌的思维,意识倏然破开一道罅隙,吹进风来将他唤醒。
    他艰难但坚定地撬开眼皮,眸色空茫困倦,眨眼间,他迷迷糊糊低喃:“央儿……”
    “……”
    印央血液凝结,弯腰呆立着,脑子一片空白,心跳犹如脱缰的野马,在左胸膛里踏出轰轰烈烈的回响。
    搞不清。
    因为被识破了,还是因为他的一声“央儿”
    。
    久违了,原来这么动听。
    “栾……总。”
    印央甩甩头,干正事要紧,她把音色包装得如少女般清甜,“栾总,请您想想自己正在用力排尿,您不要怕痛,排出来就不痛了。”
    可栾喻笙答非所问,破天荒地,他神色迷茫,甚至略带一丝乞求地应道:“你别看我……”
    印央继续揉,顺着他说:“我不看。”
    “嗯,不骗我……”
    “不骗你。”
    “真的?”
    “真的。”
    “嗯。”
    他的温和一直掩饰在雷厉风行的外表之下,曾经也是,只有生了病才会无意识地在她面前流露脆弱和孩子气。
    倦意拖拽栾喻笙的眼皮,他再也支不起,阖眼诉说呓语:“我摔倒了……丑……你别看……”
    印央手下一滞。
    同时,黄色液体淅淅沥沥地流淌出来,不多时,浸湿了整张护理垫,也染脏了他的皮肤。
    他终于顺利排空,睡得也安稳了。
    印央抬起栾喻笙干瘪的臀,三下五除二麻利地卷起脏的垫子,铺上干净的,淘湿毛巾给他净身,擦完正面,她捞起他的一条腿让脚掌踩床面,一手托他的背,一手推他曲起的那条腿的膝盖,给他换侧身位。
    “啪——”
    一巴掌呼在栾喻笙干巴巴的臀大肌,印央拧眉瘪嘴,而后又拍了两巴掌:“栾喻笙,你烦死了!”
    嗔怪。
    好讨厌,说梦话还要提到她!
    细心揉着他被拍红的细皮嫩肉,待肤色转白,她给他穿上成人纸尿裤,拉来被子给他盖好。
    “走了,烦人鬼。”
    印央屈着膝盖,步态端庄地走进了游轮一层的公用洗手间,进入最里面一个隔间,锁好门。
    自右向左,她揭掉面纱,叉腰望着隔间门虚无的白,慢慢地理顺呼吸。
    纱巾边沿印一圈湿痕,还没干透,她零瑕疵的皮肤尚有些汗津津的,不知是给栾喻笙排尿排得累坏了,还是他迷离中那一声该死的“央儿”
    ,叫得她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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