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央挤眼睛卖可怜:“栾总心善又大度,一定舍不得让身无分文的小女子踩着高跟鞋、托着巨大的行李箱哼哧哼哧走几公里的路的。”
    “舍得。”
    栾喻笙冷酷地目视前方。
    印央吃瘪:“……我都要当女明星了。
    万一被人拍到我苦兮兮的照片怎么办?影响我的形象!”
    “那不正好?”
    栾喻笙冷嗤,“卖个自强自立的人设,还能吸引一批心疼你的粉丝。”
    “……”
    印央捧起手机激将道,目光偷瞟栾喻笙,“那行吧。
    我问问郑柳青走远了没。”
    “……”
    一瞬,车内被一股无形无声的暴怒笼罩。
    栾喻笙眼神如冰锥,破风搅雨般剜向笔直的大路,右手在身侧气到颤抖。
    孱弱地肺部有些供气不足,他脸色阴沉,呼吸愈渐急促且大声。
    眼见气氛不妙,印央赶紧偷摸着用脚后跟使劲儿蹭高跟鞋的后包口。
    惹急了金主“爸爸”
    她赚哪门子的钱?
    再说,她还有事相求。
    捂住脚踝,印央皱眉,吃痛地吸气:“嘶——”
    栾喻笙喘着粗气,眸子向她的方向微转。
    这双高跟鞋印央穿过好几次了,过了打脚时期,好在她硬蹭也蹭出了一片红。
    “栾喻笙,我的脚都磨红了,不信你看。”
    印央蹬掉高跟鞋,白皙的脚上那红色格外显目。
    她弯腰,指腹去蹭那块肌肤,双目水光莹润:“别说走路了,我站着都疼。”
    “超级疼呢。”
    她强调道,装得有模有样。
    该死的疼惜刹那间充盈栾喻笙的心脏,他望着她磨红的足跟,呼吸悬停。
    与印央极短地对视一瞬,他的怒火由她眼眸中汪着的水浇熄。
    明知这其中有多少演戏和夸张成分在。
    明知那水汪汪的眼睛是她刻意为之,就等他心软。
    而他还是……
    知饵上钩。
    “开车。”
    栾喻笙无可奈何地喟叹一声,呼吸渐渐平顺,他扭头望向窗外,“去哪?”
    问到印央担心的事了。
    高利贷的截止日期是今天下午六点,现在都三点多了,打手到时候肯定拎着棒槌榔头来她租住的房子要债。
    连本带利,一共还十二万三千六百二十五块七毛一,然而她囊中羞涩,连两百块打车的钱都凑不出。
    空手回去,即死路一条。
    印央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你不是找我细化合同吗?去公司,或者去哪里聊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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