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对栾喻笙,除了无边的心疼,她竟还鬼使神差地
    试着和他十指相扣……
    不该闪躲吗?
    他那双废手比她父亲的手还残破、还没用,她上次给他按摩双手的时候就发现了。
    印央郁闷地抬起左手打了一下右手,溅起的水花沾附在她鸦羽似的长睫,沐光之下熠熠闪亮,衬得睫毛投下的阴影愈发浓黑,和眸色同样沉。
    不用装作没心没肺了,她阖眼轻叹。
    出了洗手间,印央漫无目的地逛了好几圈,但自始至终离栾喻笙的商务车很远。
    将近过去了半小时,印央琢磨,栾喻笙怎么也该排完尿了吧?
    嘴比钢还硬,说什么“不要”
    ?堂堂栾大总裁迟早因为面子让自己活活被尿憋死!
    印央相隔甚远地望了望商务车那边,只见护工已经回到另一辆车上了,她才提步上前。
    “我回来了。”
    印央上车,嗅到一股轻致淡雅的木质调香水味。
    栾喻笙西装笔挺、正襟危坐,全然看不出他刚在车上换了一张干净的纸尿裤。
    他痛出淡绯色的面颊,此刻有些苍白,似乎经历了一场磨难后难掩虚弱。
    “真慢。”
    他抱怨,却听不出烦意。
    “让栾总久等啦。”
    印央笑得娇俏。
    车窗外的风景逐渐从静谧海畔过渡到了喧闹拥密,写字楼鳞次栉比,车驶入了城市最繁华地段,中心城,放眼望去,看不尽栾家的商业帝国。
    印央透过车窗流连这一寸土一寸金的地段,如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油矿,又余光轻瞥栾喻笙。
    重残的前夫,生活完全假手他人。
    却是金字塔尖的掌权者。
    商务车驶入了一处商圈的地下车库。
    车停稳,车门自动开启,印央抓起手包跳下车,魏清把她的行李箱拎下了后备箱。
    印央摁下弹扣,延长行李箱的拉杆,故意磨红的那一侧脚后跟隐隐灼痛,她便单脚受力,一侧的胯骨懒洋洋地顶出来,愈凸显她的曼妙身线。
    “我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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