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的是,前一晚还在这跟他们好好喝酒的陈逾时,怎么突然间就走了。
    “常泞的雪有这么好看吗?”
    站外头站了一会儿,赵京玉说,“人家莉莉可是在房间等了你一晚啊,陈总。”
    这条语音淹没在岛屿的海浪声中,也掩盖在冬夜的寂静之下。
    景遥扑过来,轻盈漂亮得像落下来的千万朵雪花中的一朵,陈逾时抬手揽住了她的腰。
    和想象中的一样。
    纤细,柔软。
    周围人群来来往往,多如cha0水,化成梦幻虚影,仿佛只有他们才是中心,真实鲜活地站在这。
    可这个瞬间,他又偏偏觉得他们这样最普通。
    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景遥抱着他的腰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话。
    她说:“你怎么来了呀。”
    有不规则的,蓬松柔软的小雪花落到睫毛上。
    只是眨眨眼,片刻不到就将她的睫毛打sh。
    眼珠黑润,唇片潋滟。
    他就这样看着她许久。
    景遥还毫无察觉,笑容灿烂地讲述着席间发生的趣事,“……我悄悄跟你说,我们副导演现在还在——”
    话语戛然而止,剩下的声音淹没在柔软的唇腔中。
    吞咽。
    继而吻得更深。
    他像是一只向南迁徙的鸟,固执地往反方向飞,却意外地得到此生最好的栖息地。
    景遥的脸被他完全覆盖,只剩露出的耳尖悄悄地红了。
    手指攥住他衣服,想推开,男人的腰却坚韧有力,反过来将她贴得更牢。
    “还在外面……”
    景遥嘤咛一声。
    然而陈逾时却只是掀开眼皮,无波无澜地看了一眼,便重新扶着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b刚才还要热烈情深。
    像是陷入某种迷障。
    景遥的后脑勺昏昏沉沉。
    他在她柔韧的舌尖上尝到了水蜜桃的甜味。
    她喝的是混了果汁的酒。
    外面寒风冷冽,天和地之间仿佛隔着好远的距离。
    景遥恍恍惚惚地想起初见陈逾时那会儿。
    男人身高腿长地立在那,气质冷淡疏离,让人难以靠近。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截然相反。
    从进门起,景遥就一直在试图跟他说话,但陈逾时全程心不在焉。
    不轻不重地嗯一声过后,脸仍埋在她颈间。
    从玄关到卧室的距离,他的手没离开过她的腰。
    景遥被他t1an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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