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低呵,
    他宁愿被打被骂也不要这种默然以对,
    自有记忆起,父亲找来照顾他的人从不敢责罚他,只会用沉默和疏远来应对他的过错,
    摔碎了碗,她们便不再与他说话,闯了祸,她们便对他的呼唤充耳不闻,
    那时他不懂,只以为自己不够好,才让她们对他视而不见。
    那种被冷落、被忽视的感觉,像一根细长的刺,深深扎在他心底,多年未曾拔出。
    酒酿挣扎要跑,被那人搂进怀里死锁着,
    “不说是吧,不说就在门口站一夜,看谁先求饶。”
    眼看男人语气变得焦躁,酒酿也冷静下了,
    她又恃宠而骄了,敢对主子脾气
    罢了罢了,主子嘛,得哄着,变着法的,拐弯抹角地表达不满,
    “老爷。”
    少女问,但声音软了下来,“我在池子里有没有说自己不想不想做了”
    是句直白到让人烧红了脸的话,
    烧红了酒酿的小脸,沈渊只是沉声反问,“所以?”
    酒酿一怔,推开他,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提高了音量大叫,“所以?!”
    沈渊蹙眉,让酒酿差点没一口闷血吐出来,
    “罢了”
    她无言,
    是她矫情了,没想到沈渊是真不懂,白生半天气,
    不过没事,她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告诉他,让他明白什么叫拒绝就是拒绝,没有欲拒还迎这种事。
    脑子飞转了圈,举了个例子解释道,
    “老爷,你想想,若哪天你累了一天,回来只想睡个好觉,但我不答应…非要行那事,还自顾自地脱掉衣服爬你床上…你生不生气。”
    话说出口,还好灯熄了,没暴露出羞红的耳根,
    沈渊沉吟不语,
    半晌开口道,“这不挺好?”
    “你…你你…”
    酒酿目瞪口呆,也顾不上羞了,作势就要打人,“不是这样的!”
    她大叫道,“若我是你,被拒绝了就该停下,哪能强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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