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海鸟落了下来,啄走一块点心,得意洋洋地飞走了,
    真蠢啊…
    和这人一样,居然会毫无防备地吃下她的点心。
    他太自大了,自大到敢孤身闯进东明岸,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在他心中从来都只是个丫鬟,奴婢,下等人,不敢造反的软骨头,自然不会正眼看她。
    “柳儿。”
    沈渊开口,说,“你想用刀刺我便刺。”
    疯话!
    听的酒酿头皮麻,攥紧短刀,
    他抬眼看她,敛了笑意,“刺完了,就当给自己报了仇,我们重新开始可好。”
    “你做梦!”
    酒酿咬牙切齿,恨不得再给着不要脸的一巴掌,
    那人不恼,又说,“不想刺,那你最好杀了我,不然秦意哪只手碰了我女儿,我就卸了他哪只手。
    “
    “蠢货。”
    酒酿嗤笑,“你怎么就觉得一定是你女儿。”
    话落,她只觉周身一寒,被那人的眼神唬的倒吸一口凉气,她强做镇定,说,“孩子不是你的,别想了。”
    沈渊既然非这个孩子不可,那她只能用谎话让他放弃这个念头,
    这是她的涵儿,也是她的容儿,
    她既然铁了心不回去,怎么可能受得了骨肉分别之苦。
    小船突然一摇,
    她惊叫一声扶住两边,刚稳住,下颌骤然一痛!
    沈渊竟俯身贴近,眼中戾气要将她生吞活剥,
    “再说一遍!”
    沈渊低吼,“再说一遍试试!”
    寒意乍现,她满目惊恐,连反抗都忘了,
    软骨粉该能让人脱力一整天才对,
    为何…
    为何…
    心口一炸!
    彻骨的恐惧蔓延到四肢百骸,
    药有问题,沈渊根本就没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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