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出有因,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毫无拒绝的可能,
    李玄为了确保矿石的供应便给他下了毒,
    明着下,也明说了,
    那杯毒酒喝与不喝都在于他,
    可只有服下才能带走他的柳儿,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那舞姬懂解毒之术,每隔五日便须她用银针刺穴,逼退赤毒,若不如此,四十九天内必毒身亡。
    有舞姬的监视,真相他不可明说,只好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他说,“霏儿她无父无母,放她离开也没去处,东明岸没什么女子作陪,有她在,你们也好聊些姑娘家的事情解解闷。”
    酒酿怔怔流下泪来,大颗大颗地砸在手背上,砸在自己的手背上,也砸在秦意的手背上,
    不能哭
    秦意好不容易救她出来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她咽下泪水,抬头展开一个笑,“好都听哥哥的。”
    马车不紧不慢地走了四天,
    出了盛京的势力范围他们便不再赶路,每晚都在客栈休息,
    路上不是没遇到过盘查,但每每都是刚有守卫生出疑虑,就被同僚或是上级给叫走了。
    黑白两道自古便是不分家的,
    钱色交易,利益交换,只要有利可图,足够的诱惑给下去,白可堕黑,黑亦可洗白,
    沈渊和同僚说事的时候从来不避着她,她便躲在屏风后听着,
    听到过堂下何人要告本官的案子,也听到过匪徒抢了富商囤的粮草,开仓放粮,自行救灾的义举,
    或许这个“义举”
    只是她认为的,朝廷可不认可,毕竟那帮人落网后还是被砍了脑袋,尸身在城门口吊了三日,
    听多了,
    桩桩件件记在心里,自然也就有了杆称,
    以前那杆秤是平的,如今完全歪向了秦意,一偏到底,不管秦意走的是哪条道她都觉得是对的,
    她认定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哎,罢了,
    那霏儿留下就留下吧,毕竟是友人赠予的,生意场上的事,哪有她一个高墙深院的女子指手画脚的份…
    …
    他们一直往东走,越走山越多,越走路越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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