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那人跪倒在地,拄着剑柄撑地上,另一手捂住心口,显得十分痛苦。
    心一紧,都没多想,少女提起裙摆跑上前去,
    “你…你怎么了,要不要我给你叫大夫!”
    话落,那人一怔,缓缓转过头,目光带着诧异,
    刚要开口,一股浊气涌上心头,叫他不得不掩唇连咳十数下,摊开手,一抹嫣红落在手心,
    沈渊脸色苍白的吓人,额上满是细汗,几缕碎贴在脸颊,眉心拧出深刻的皱痕,
    他又乱了气息,气急攻心很容易造成心房血倒转,剧痛难忍,起身都困难,只能等一两个时辰让它自己缓解,
    已经躲着她练了,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这样不堪的他,没想到天意难料,还是遇到了…
    见是沈渊,酒酿本想说几句嘲讽的,比如病秧子还想着练剑,又比如工夫没了就没了,沈大人前呼后拥,哪需要自己拔剑,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看见他身上的伤痕了,肩头的巨狼咬伤,还有腰侧的刀伤…
    这具身子何其完美,衬的两处伤疤更为狰狞,
    即便再恨一个人,也很难抛开恻隐之心…
    溪流潺潺,鸟雀清鸣,一片安静祥和之下,两人目光交汇,一时间谁都忘了移开,
    突然男人身形一晃,长剑倒下,挑起青草和泥土,没了剑身的支撑,他只好用双手撑住身子,乌顺着肩头滑落,遮住了他痛苦难耐的神色,
    遮住了面容,颤抖的肩背暴露出他在忍痛的事实,
    酒酿很少见到沈渊这么狼狈,
    他总是那么气势凌人,从容不迫,随口一句话便能定人生死,奏折上寥寥几笔即可改写千万人的命运,
    如此运筹帷幄,工于心计的一个人,却总在她面前露出不堪的一面…
    少女目光落在男人脆弱的后颈处,又转而看那把长剑,
    心越跳越快,越跳越慌…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捡起长剑,
    男人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周身一滞,但心房血倒流让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反而臂弯一软,整个人侧倒在了草地上,
    “柳儿…”
    他蜷着身子,捂住心口,声音嘶哑,眸光带着哀求…
    少女攥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手心出了一层汗,
    滑腻腻的,让她心烦意乱,
    “啪。”
    长剑被推回刀鞘,她把刀丢男人旁边,嗤笑着,
    “可吓死你了,放心吧,我还没疯那么厉害。”
    “继续练,以后轩儿你最好亲自教。”
    嘴上风轻云淡,步子却像逃难一样,眨眼间匆匆钻回了树林。
    心跳直到回屋还没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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