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街的面和馄饨好吃,一则是因面揉得好,馄饨肉馅儿选的是肥少瘦多的好猪肉,又入了鸡卵进去,这才韧而不散。
    汤底鲜是因着撒了些虾皮干虾米。”
    祁北南扬起眸子,不可思议道:“你未免也太精了些。”
    萧元宝翘起嘴角,眼睛弯弯:“那是。
    快快多吃点!”
    午些时候,五月上的日光愈发的明晃。
    蝉鸣声也跟着响亮了起来。
    萧元宝去了院子里张望了几趟,迟迟却不见萧护的身影。
    他还等着萧护家了来再炒菜,一道吃午食。
    “爹爹是不是记错下山的日子了,这时辰上也还没家来,按道理不到午时就该到了的。”
    萧元宝去把院子门栓打开:“没道理呀,他上山的时候我都与他说了三回定要今日记得回来与哥哥贺生辰,同他准备的吃食也只够上到今日的。”
    祁北南也觉得有些奇怪,往时萧护说了甚么时候下山来,自到了日子定都会家来的。
    山上不便联络,若改了日子山下定然忧心,为此他从未逾期过。
    他抚慰着逐渐着急起来的萧元宝,道:“别担心,要是过了午时也没见着人,哥哥便循着山道去看看。”
    “说不准路上是有甚么事情耽搁了些时辰,眼下也不晚。”
    萧元宝抿着嘴点了点头。
    过了午时,也没见萧护回来。
    祁北南扣了个草帽在头顶上,就要出门去找。
    萧元宝连忙道:“哥哥我也去。”
    祁北南顿了一下,本想着午间日头大,出门晒得厉害。
    不过想着他一个人在家里也是空着急,便应了声。
    两人顺着村道到了山脚下,倒是还未往山路上爬,老远就瞧见了道熟悉的身影。
    祁北南见着远处过来的萧护,步履缓慢,一瞧便很是不对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萧元宝眼睛一红,险些便哭了起来。
    只见萧护头脸上都是干了的血迹,稍走进些,便能嗅到一股子血腥味道。
    他手捂着自己的左腹,右脚微抬着,显然便是伤了。
    一瘸一拐自山上下来,行得慢,这才归得晚了。
    “没事,不当心叫发了狠的大山猪给掀在了地。”
    见着萧元宝红彤彤的一双眼睛,萧护宽慰道:“摔了一跤,破了些皮肉。
    就是瞧着吓人。”
    爹爹历来是硬朗,如今说话都可见虚了不少,哪里像没事的模样。
    萧元宝忍着眼泪去牵他阿爹血糊的手掌,道:“咱快回家去。”
    祁北南扶住萧护,道:“叔,我背你。
    这般走着如何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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