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蒋国公被定罪,太后只能道:“哀家想起一事,当年永安王府被查抄,蒋国公的确是和哀家提了一嘴,说是喜欢其中两幅画,查抄之后,哀家便将那两幅画赏赐给他了。”
    太后要将这件事含糊过去。
    刑部尚书却皱眉,“可宗卷上记载……”
    太后一摆手,“这事儿哀家忘了与陛下说,你们刑部查案自然当成失窃案查了,说来道去,是哀家当时因为永安王出事,伤心难过急糊涂了,给你们添了麻烦。”
    按理说。
    太后话都说到这一步了,这事儿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可——
    就在太后话音落下那一瞬。
    国子监祭酒震惊的看向太后,几乎是忍不住心中好奇,脱口而出,“太后为何要把永安王妃的画像赏赐给蒋国公?蒋国公说他喜欢永安王妃的画像?您也同意?天啊!
    这……这……唉!”
    老祭酒发出了灵魂一叹。
    太后几乎虎躯一震。
    什么?
    那幅画是永安王妃的画像?
    她是多丧心病狂才能把永安王妃的画赏赐给蒋国公啊。
    不是。
    蒋国公他有病吗?
    藏人家王妃画像做什么!
    御书房的空气,骤然冷的比坟堆儿还要冰。
    太后雍容华贵的一张老脸,颜色几变,扯了几次嘴角,才堪堪扯出一句,“大,大约是哀家记错了。”
    事到如今,太后想要给蒋国公开脱的路,全部被堵死了,还把自己也坑了进去。
    刑部尚书转头看向大理寺卿,“你怎么在这里?”
    大理寺卿一脸无语,“太后娘娘懿旨,蒋国公府的案子,大理寺受理,你压着人不放,我当然要进宫问明白。”
    刑部尚书一耸肩,满脸无奈,“行行行,好好好,给你给你给你,现在就把案子转交给你。”
    说完。
    刑部尚书刷的又掏出一份宗卷。
    “殿下,这是蒋国公府世子的认罪书,构害赵巍,买通娼妓羞辱傅珩极其母亲,未得传召擅自上京,与杜二有来往,全部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刑部这就按照太后娘娘懿旨,将案件转交大理寺。”
    太后坐在那里,生平头一次体会到:如坐针毡。
    偏偏二皇子朝她问:“皇祖母,蒋国公私吞永安王府的财物,私吞的还是永安王妃的画像,这罪……”
    若是没有朝臣,太后必定要替蒋国公说话。
    可当堂,六部尚书站了三个,还外加一个国子监祭酒一个大理寺卿。
    她活像是被烤在烈火上,舌头尖儿在嘴里颤了几下,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lt;ahref=&ot;&ot;title=&ot;春六&ot;tart=&ot;_bnk&ot;≈gt;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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