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如,咱们一起敬他一杯,祝他大小登科皆占,仕途姻缘皆圆。”
    大家这才举杯,一饮而尽。
    他们直饮到夕阳西下,还不尽兴,于是又结伴去逛夜市,玩到宵禁时才告别归家。
    临别时,月池拍了拍杨慎的肩膀:“今儿就是咱们近日最后一次相见了。
    等到你科考结束后,聚得日子就更多了。”
    杨慎不解,他问道:“难不成你又要外放?”
    月池摇摇头:“回去想,回去细细想。”
    杨慎带着满腹疑云归家,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缘由,到了第二日用早饭时,还是忍不住问了他爹。
    杨廷和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们,问道:“你们怎么看?”
    老二杨惇道:“他既然不外放,难不成是要告病。
    他的夫人都走了,他说不定是要病上一病,以求圣上回心转意。”
    老四杨忱道:“告病为何不与别人说,单单给大哥悄悄叮嘱。
    我看,是嫌弃大哥老上门,太聒噪了。”
    杨慎拍案而起:“胡说。
    你以为含章兄是你,毫不知礼。”
    杨忱吐了吐舌头:“我说得是实话。
    那你说,为何只和你说。
    不就是你去不方便吗?”
    杨慎的脸又红了,他道:“定不会是这个意思。”
    老三杨恒道:“别忘了,他还提了科考。
    我看,他是想让大哥在家安心温书,一举夺魁。”
    杨慎皱眉道:“我起先也这么想,可要是这么简单的意思。
    含章兄何不直说呢?”
    他们又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杨廷和看着这一桌傻蛋,蹦蹦跳跳,不由扶额长叹,这到底是像谁。
    他不由看向妻子黄夫人。
    多年夫妻,黄夫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思,她蹙眉道:“儿子肖父,养不教,父之过。”
    杨廷和:“……”
    他敲了敲桌子:“行了,都闭嘴。
    我再提点你们一句,唐寅因何下狱?”
    那桩事闹得沸沸扬扬,纵使是他们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杨忱脱口而出:“不是被诬作弊吗。
    他在考前去拜访考官……”
    杨慎如遭雷击:“这……不会吧,这不可能!”
    杨廷和哼道:“叫你不争气。
    如是上次中了,这次也不至于平白矮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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