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回忆了下,张居正跟陛下讲筵,的确很少提到女子,他疑惑的问道:“陛下,先生记得此事,不是先生的恭顺之心吗?”
    就提到了一次,张居正记住了,依嘉靖九年明世宗遴选九嫔旧例,充实后宫,张居正专门选了个云南冉氏女,这是何等的恭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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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国势危如累卵,陛下和元辅太傅都在寻找救亡图存之路,那时候陛下很少提及女子,更不会提及享乐,这的确是唯一的一次。
    “先生这般送来,岂不是显得朕早有觊觎之心?”
    朱翊钧看着冯保,十分确信的问道:“朕是那样的人吗?!”
    “那见还是不见?”
    冯保有些拿不准的问道。
    “见见吧,宣。”
    朱翊钧点头,示意冯保宣见,和周仃芷不同,周仃芷是民间女子,而这个冉氏女,在万历四年就已经入宫了,冉氏女不能算张居正的人。
    哪怕是张居正送来的画像,万历四年愽选淑女以备侍御,那会儿张居正是明摄宗,摄政太傅,甚至连王夭灼都是张居正安排入宫的。
    张居正没有政治继承人,或者说,张居正的政治继承人历史上和现在,都只是一个,那就是皇帝。
    朱翊钧在龙池边看到了冉美人,看着浑身散着家宅不宁四个字的美人,朱翊钧眼前一亮说道:“先生看人真准!”
    “拿着个考验皇帝,哪个皇帝经受得住考验?!”
    朱翊钧还要再见见剩下的九位,然后再确定最后一个人选,所以不急于一时。
    月上柳梢头,朱翊钧放下了朱笔,徐贞明送来了一卷农书,内容是关于种植甘蔗的,朱翊钧刚刚批注完,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扭动了下身体,打了一段八段锦,才算是结束。
    八段锦养性延命,活动身体,防止久坐积疾,道爷的八段锦打的也极好,经过道爷认证过的养生之法。
    “德妃是不是睡下了?睡下了就不去了,今天就在御书房休息吧。”
    朱翊钧收工,看到月上柳梢头,略显可惜的说道,今天他翻的是周仃芷的牌子,这一忙,就忘了时辰,估计早就睡下了。
    “德妃在御书房的寝室等着呢。”
    张宏俯说道。
    朱翊钧到了寝室,没让小黄门高声喊陛下驾到,大半夜的,喊那一嗓子,扰人清静,他走了进去,周仃芷坐在长桌前,看着一本书,正是朱翊钧批注过的农书。
    “咳咳,看什么呢?”
    朱翊钧咳嗽了一下,提醒周仃芷自己来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
    周仃芷猛地一打哆嗦,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十分慌张赶紧跪地行礼,今天她被册封为了德妃,按朱翊钧的规矩,私下就不必跪的,这一着急,便忘记了。
    “平身,日后无需多礼。”
    朱翊钧颇为温和的说道,已经是日后了,不必多礼,他家里规矩多,但他本人规矩不多。
    周仃芷是个顺杆爬的性子,朱翊钧刚坐到长桌前的太师椅上,周仃芷便滑到了朱翊钧的怀里,美目灿若星辰,她带着些崇敬的说道:“爷还会种地吗?”
    “昨天不是耕地了吗?”
    朱翊钧打了个茬,点头说道:“朕登基七年以来,国事大多数都是先生在张罗,朕这么多年,就干了三件事,劝农桑、振武和开海,其实就是种地、习武和搞钱。”
    “先生当然知道这些的重要性,但是他一个人终究是分身乏术,大明两京一十三省的担子都在先生肩上,朕还是做了点事儿的,比如种地,番薯救荒,都是在边角补种,今年番薯种植收获了过五百万石折干重为万石。”
    “每年到京的漕粮也才四百万石吧。”
    周仃芷又不是五谷不分的仙女,她也是会算账的,这可不是一点事儿,荒年里,有口吃的,比什么都重要。
    朱翊钧看着农书,稍待些炫耀的说道:“嗯,所以,朕还是做了一些事儿的。”
    大明举重冠军张居正,也不是什么都能举起来的,朱翊钧也帮了些忙。
    “爷。”
    周仃芷的手有点不老实,从燕兴楼之后,周仃芷和朱翊钧在一起,手、脚、身子都没老实过,周仃芷确实有点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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