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故渊轻易放他走,他愧对谢春之,往往池匪要听无趣的交谈,饭也不是让人吃的,都喂给欲望了。
    “都怪你。”
    池匪弹完,哑着音斥谢也。
    背后笼着热,他走过来了,焚燃一片火。
    谢也没听出来不同,只是池匪意思明显,她弹错了,“不是你新做的指甲?”
    “才不是。”
    是了,同池匪猜想的一样,抚她脖颈上的手,他掌心的温度,将她拉进现实。
    池匪被迫抬起头。
    倘若有把悬空利剑,从这个角度,先射穿他眼睛再插进她喉咙。
    “等一下。”
    刚刚光顾着欣赏了,她抑制的喘息呻吟,在音符落尽后,却怎么像啜泣。
    谢也想她可能要说用力一些,因为她期待与平驰原的婚礼,又如何要哭。
    这段时间他搞不懂池匪,她想要的,又抗拒。
    而谢也只能再次叫她,好令他们的关系更亲密。
    超过她之后要拥抱的其他人。
    “要我用力吗,姐。”
    池匪沉默,那便是默认。
    池匪已忘记演奏出错的感觉,清楚她全部错误的老师早就不教她了。
    后来,她害怕施渡的责怪,总是练习许多遍,为施渡一个笑。
    池匪看着谢也,似是有束光打下来。
    这场充满瑕疵的演奏,依然获得掌声。
    你用力点,让掌声盖住那挥之不去的倒喝。
    陪着我,同我鞠躬。
    谢也真的是俯下身,他必须以这个姿势才能把池匪锢在怀里,等会儿才能用力。
    池匪终于望进谢也眼中的自己。
    孟晚青对她的劝导,施渡对她的猜测是不是真的池匪不知道。
    她仅仅清楚当下。
    于是那句话之后,无法再加其他。
    比如,“你们像”
    之后她特别想加上一句。
    我可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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