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盈脑海中出现他将那张水符催动后盆内结冰的画面,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猜测道:“盆中结冰,能说明你的身份?”
    江觅安点头,“弑血宗内驱动水符的水行咒便有如此效果,水现而冰霜出。
    他们大概已经察觉到我是何人了,所以脸上才会露出那副模样。”
    “知道你是弑血宗的人,又为何会让你上船?”
    毕竟弑血宗向来没什么人敢接纳,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这艘船的主人实力不强,不敢得罪江觅安。
    这样一想,他们上船的举动可以理解了。
    但是江觅安马上予以了否定,“水符符文画起来大同小异,却也有极其细微的差别。
    我也没仔细去看,直到那二人露出马脚,心中觉得古怪,才仔细将符文查看了一遍。
    若我所料没错,他们口中的主人,应该与朝天仙门关系匪浅。”
    朝天仙门?自从离开迁城山庄后,便一直没听到关于朝天仙门的事。
    倘若真是这么一个宗派在背后,那么他们让江觅安上船肯定不简单。
    无论是与不是,有了确定的答案,她也能踏实些。
    因此,关盈问了一句,“这阵子没怎么听到他们的消息,你确定朝天仙门的人和这艘船有瓜葛?”
    江觅安道:“符文中确实藏了朝天仙门的手法,至于其中的‘瓜葛’有多少,那就不清楚了。”
    关盈叹息道:“但愿此行能够顺利些。”
    朝天仙门和弑血宗素来是死对头,一正一邪,势不两立。
    ……此处离海及近,船只在水面航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后,便顺着河水进入了广阔海水中。
    关盈将小窗推开半扇,海风便她的脸扑过来,是轻柔的,夹带着海水特有的咸味。
    她从小窗内往外望去,夜晚的海面,就如同没有星辰的夜空,黑暗无边无际,只听得到澎湃的海浪声。
    再抬头,漆黑如墨的天幕中,挂着一轮弯月,它那淡淡的清辉还没将海面照亮,一朵乌云飘来,便将它的光辉遮去了大半。
    江觅安正要抽开肩袖上的系带,眼见关盈独自坐在窗边发呆,便停下手中的动作。
    暗红色的衣摆晃动一下,他提步缓步朝窗边走去,长靴踩在紧实的木板上,没什么太大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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