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婵娟推心置腹说道:“奴婢是说,既然木已成舟,娘娘不如主动跟太皇太后请求让县主入宫,做个顺水人情,太皇太后陛下也能承娘娘一个人情”
    。
    陛下纳妃本就天经地义,让别人进宫,不如让自己人进宫,与其被动接受,不如主动出击,还能保留些颜面,得个贤惠的好名声,这些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点点头,叹口气,“还好,不是落在他的手里,要不然真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你去把皎月叫进来,我还有事问她”
    。
    皎月来了,她问了皎月安乐县主近来的行踪,皎月也是含糊其辞。
    “县主不让奴婢跟得太紧,常将奴婢支开,只带着贴身的秋容,一离开就是两三个时辰,奴婢也不敢过问,县主还说她做的事情娘娘都是知道的,让奴婢不要多嘴”
    “有多久了?”
    “奴婢跟着县主以来一直都是如此”
    那便是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阿芙竟然把她瞒得死死的,亏她还担心得要命,也好,只要不是被中常侍惦记,就不算是最坏。
    “婵娟,扶我去睡会儿”
    ,问完了皎月,她的头更疼了。
    “娘娘白天就没吃多少,好歹进些东西再睡”
    ,婵娟上前扶住她的手,劝慰道。
    “没胃口”
    ,她摇头。
    一道道的帷帐落了下来,寝殿被隔成小房子似的,她早早躺下,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她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不是陛下而是阿芙。
    白天的事,她固然是伤心的,难堪的,痛苦的,可知道阿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与陛下暗中来往了月余,她还是觉得被深深地背叛。
    阿芙为何要这样?
    她的态度明明已经松动,若是母亲提起,她就答应让阿芙入宫,先不说在这孤寂宫廷里能有人陪伴,私心来说,阿芙若是得了圣宠,陛下兴许能对她有些好脸色,中常侍也会有几分忌惮。
    可不是这样的,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蒙在鼓里,枉费她担心多时,还真是愚蠢又好笑。
    这些是阿芙自作主张,还是母亲也都知情?若是阿芙自作主张,那自己该如何向母亲提起?是跟阿芙统一说辞,隐瞒母亲还是直言相告?
    若是母亲也知情…那她真的要伤透心了。
    第二日清早,安乐县主坐着辇车,由来喜护送了回来。
    安乐县主脸上羞涩潮红,见了她还有几分怯意,低低地唤了一声:“阿姐”
    ,迟迟不敢上前。
    她也是刚刚梳妆完,笑盈盈地过去牵阿芙的手,对昨日之事只字不提,只说:“我在等着你一起用早膳,瞧瞧,都是你喜欢吃的”
    。
    矮几上摆了几样清粥小菜,她一抬手,宫人端上一碗参汤。
    她见来喜还不回去,跟在阿芙身边亦步亦趋,于是嫣然启唇,“来喜公公可还有事?”
    来喜呵呵一笑,“老奴…老奴伺候娘娘用膳”
    。
    宣室殿管事可从不曾来椒房殿当过差,她看看来喜,再看看阿芙,当下了然,这哪里是公公,这是陛下怕她会难为阿芙,特意派来以防万一的救兵,是陛下护着阿芙的圣旨啊。
    真是用心良苦,她心里悲怆滴血,陛下啊陛下,您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这样想着,她却仍做笑颜,“有劳来喜公公了”
    ,说完,挽着阿芙的手入座。
    她把鸡汤推到阿芙面前,“这碗参鸡汤,炖了好久,撇去了最上层的油腥,不油腻补身子,快些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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