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青甲军迎面撞击起义军卒,如一把利刃,毫无意外的撕破了插了进去,起义军卒根本挡不住。
    龙牙军紧随其后,杀进去,同样无人能敌,不断收割这些被驱使送命的可怜人。
    李景源静静看着战场厮杀,青甲军和龙牙军只有五千五百骑冲入万人的起义军中,完全被包在了里面。
    即便青甲龙牙再骁勇,刀再锋利,这一战也将损失惨重,可能会全军覆没。
    而飞虎军和虎卫军一动不动,等待君令。
    李景源沉声道:“这青甲军确实是精锐,晋安王明明知道青甲军随我入昆州大概率是有去无回,竟然还给了我青甲精锐,看来确实是不想我死在甘州。”
    赵高突然道:“殿下,有一支骑兵绕了过来,那军势不似流民。”
    李景源也注意到了,一支五千骑兵从战场脱离而出,奔着他这里而来。
    五千骑兵的奔袭阵型是最传统规整的冲锋阵型,这哪是流民组成的起义军,分明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正规骑军。
    李景源笑了起来,讥笑道:“流民起义军,哼,真当人是瞎子啊。”
    典韦出声道:“殿下,我带虎卫军杀光他们。”
    李存孝却一言不,平时只要冲锋陷阵的事情,他必然要打头阵。
    此时此刻,这么大的阵仗他却不一言。
    不是李存孝不想冲锋陷阵,而是他有更重要的任务,他需要留下来保护李景源。
    李景源道:“典韦,骨咄支,出战吧。”
    “末将领命。”
    俩人一抱拳,当即带着飞虎军和虎卫军冲杀出去。
    此时李景源身边无大军守护。
    突然间,有股惊人的锐利气息出现。
    李景源转头看去,只见林间小径走出一斗笠刀客。
    他宽面肃容,皮肤黝黑沧桑,若不是手中握着把刀,看着真像是个庄稼汉子。
    李景源似乎早有意料,冷冷道:“宋军刀,你不在东海之滨劈海断浪,跑这里来做什么?”
    这看似庄家汉子的刀客就是天下武评榜第十二位的断江刀宋军刀,据说他不满足一刀断江,跑去了东海之滨,挥刀要断海。
    这一挥刀就是五年,这一身的黝黑沧桑就是在东海之滨晒出来的。
    宋军刀少言寡语,简单回道:“早年受了别人恩情,此来拖住你身边剑客。”
    也没弯弯绕绕,直接说出来意。
    李景源冷冷道:“你可知后果?”
    宋军刀神情不变的点头,并无惧怕。
    “好一个断江刀,狂的很。
    既然来了也就别回东海,做那劈海的无用之举。”
    李景源冷哼一声,对驴背上邓太阿说道:“邓剑神,将他留在这里。”
    邓剑神将手中桃花枝小心收起来,拿起了黄木小剑匣。
    邓剑神难得肃容,显然这断江刀有让他认真的资格。
    赵高脸色一沉,蓦的道:“还有人。”
    再见身后官道上,有一血衣僧,一步数十米,飘然而来。
    每一步落下,地上都会留下小拇指深的足印,几个呼吸就到了,落定于十米开外。
    这是一个穿着血色袈裟的枯槁老僧,他手持一根浑铁水磨禅杖,禅杖落在地上,都能砸出一个坑来。
    光秃秃的头顶上印着十二个鹌鹑蛋大小的戒疤,这枯槁老僧受的佛门戒律中最高的菩萨戒。
    只是在这枯槁老僧身上感受不到没有丝毫佛家禅道,倒是透着一股凉心的血意。
    他持单掌礼,面带温和笑容,朝着李景源一拜,道:“贫僧与宋施主不同,贫僧此来,是借太子头颅一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